,但是劉彥直把人家父子倆打傷了,這事兒就不好辦了,卡宴車主明顯是有身份的人,這會兒電話都打了四五個,中年婦人指著劉彥直的鼻子叫囂道:“你等著,我讓你傾家蕩產,讓你牢底坐穿!”
少年不但胳膊脫臼,手腕也骨折了,坐在地上痛的直哼哼,他爹傷勢也好不到哪裡去,表情痛苦不堪,說我的肋骨可能斷了。
救護車的警笛聲遠遠傳來,甄悅幸災樂禍地對劉彥直說:“夠你喝一壺的了。”
劉彥直滿不在乎:“還不是因為你。”
甄悅說:“我又不是搞不定,明明是你故意挑事兒想揍人家。”
劉彥直說:“他們難道不欠揍麼,這小子還想打我媽,我沒弄死他都是輕的。”
甄悅點點頭,表示贊同。
劉彥直說:“晚上你請我吃飯吧,給我壓驚。”
甄悅哭笑不得:“你至少得拘留,還想晚上吃飯,做夢吧。”
劉彥直神秘地一笑:“不信?晚上我要是自由的,你請我吃飯。”
甄悅說:“好啊。”
救護車拉走了父子兒子,中年婦女和劉彥直都被帶往派出所,甄悅也隨同前往,途中婦女接到了老公打來的電話,表情大變,說了幾句知道了,就沉默不語了。
來到派出所,中年婦女突然表示不再追究劉彥直的任何責任,也承認追尾是由於自己任意變道引起的,願意接受處理。
警方樂得糾紛雙方自行和解,拿出協議書讓他們簽字畫押,中年婦女毫不猶豫地簽了字,劉彥直也簽了,他注意到,那婦女看著自己的目光裡已經沒有怨恨,取而代之的是畏懼。
手機響了,是黨愛國打來的,他半開玩笑道:“彥直,你兩拳打掉我一百萬,這筆賬要從你工資里扣哦。”
劉彥直沒想到是這種結局,他滿心以為“組織”的勢力能大到壓服別人,沒讓對方賠錢就是好的,怎麼黨愛國反而會替自己賠錢呢。
黨愛國接著說:“暴力不會解決問題,只會讓問題變得更加複雜,這道理你要銘記在心,以後用得上。”
一場危機就這樣以大逆轉方式解決了,劉彥直卻覺得很不過癮,以他二十歲年輕人的心性,鬧到天翻地覆才好,不過也有讓他開心的事情,就是晚上可以和甄悅共進晚餐了。
……
近江市經濟適用房小區,綠樹成蔭,小河淙淙,劉彥直的新家在一樓,後窗正對著草坪,兩室兩廳的格局,八十二個平米,母子兩人完全夠住,就是娶媳婦都是可以的。
甄悅把他們母子倆送到了地方,順便參觀了房子,臨走前再次對劉彥直說:“我希望你認真考慮一下怎麼幫助那些燒傷病人。”
“可是我怎麼幫呢?”劉彥直兩手一攤,表示愛莫能助。
“再說吧。”甄悅覺得事情已經超出自己的能力範圍,好奇心害死貓,自己再深入進去怕是不大合適。
“晚上一起吃飯吧,好好研究一下。”劉彥直趁機發出邀請,可惜甄悅全無心情,以晚上要值班推辭了。
甄悅駕車走了,母親看到兒子神情恍惚,勸他道:“人家可是國家幹部,穿制服的……”
劉彥直的心理年齡只有二十歲,根本不懂愛情,甄悅是他甦醒以來遇到的第一個女性,制服威武,英姿颯爽,再加上心地善良,少年懵懂的心底已經泛起了漣漪。
他對母親說:“媽,你別上班了,我工資高,養得起家,以後你就在家打打麻將,跳跳廣場舞什麼的,等我給你娶媳婦生孫子吧。”
母親高興地合不攏嘴,問他:“你的新單位叫什麼名字?每月開多少錢?”
劉彥直撓撓頭,他還真不知道“組織”的名字,不過這難不倒他,拿出手機上網百度黨愛國的詞條,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