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姣還說呢:“咱們要坐戰鬥機吧,我還沒坐過呢,待會兒多翻幾個跟頭。”
劉彥直叫苦不迭,心說大小姐您真會玩,這是慫恿我去偷飛機啊,就算我有這個本事,沒有地勤人員的配合,我也沒法將一架二戰時期的螺旋槳戰鬥機開上天啊。
他一咬牙:“走,現在就去。”
……
樓下,夏小青正在給卡爾檢查傷口,狼狗身上沒有任何傷口,也沒死,只是昏睡不醒。
“遇見高人了。”夏小青道。
“怎麼說?”陳子錕很關切。
“這人會用暗器,而且功夫很高,能射中狗頭上的穴位。”夏小青攤開手掌,手心裡放著一枚小石子,這是衛兵們打著手電從地面上撿到的,而楓林路十號的院子裡要麼是水門汀地面,要麼是草坪,根本沒有這麼大顆粒的石子。
“飛蝗石。”陳子錕點頭道。
“就是一般石頭。”夏小青更正道,“隨手拈來的一草一木都能當做兵器,此人武功已入化境,輕功更是高明。”
“那到底是何方神聖呢。”陳子錕陷入思索中,現在是非常時期,共軍在江北鬧騰的厲害,自己的地盤有一半淪為游擊區,徐蚌和平津兩個戰場都非常不妙,傅作義五十萬大軍被困孤城,杜聿明的幾個機動兵團也都被困死了,雖然南京方面每天都要報道好訊息,但明眼人早知道,大勢已去。
陳子錕主政江東已經二十四年了,從他當上江東省軍務督辦的那一天起,就開始在各種政治勢力之間求平衡,如今又到了抉擇的時候,如同以往一樣,他決定站在贏家那邊。
所以,國府方面不會放過自己,老蔣早就明裡暗裡剝奪自己的兵權,安插親信,部署中央軍,要不是手上還留著一支交警總隊,自己這個江東省主席怕是早就下野了,今夜出現的這位神秘人士,搞不好是保密局的特務……
陳子錕很快做出決策:“讓警衛營都起來,把楓林路圍上,發現可疑人員,打死無論。”
陳大帥一聲令下,警衛營全體出動,五百名士兵子彈上膛,守住楓林路所有要害位置,一雙雙大皮靴在道路上奔走著,將潔白的積雪踩成爛泥,楓林路圍成了鐵罐頭,卻沒人發現陳大帥最疼愛的小女兒已經失蹤了。
此時,時針指向零點。
……
中央大街,先施百貨樓頂,這是近江最高的建築物了,百貨公司本身有七層樓,上面又加蓋了一個鐘樓,加起來有十層樓的高度,此刻劉彥直帶著陳姣就站在鐘樓上方。
他是揹著陳姣從楓林路飛簷走壁跑出來的,劉彥直的爆發力彈跳力平衡能力都是超一流的,輕功身法更是師從名門加上自己摸索,在牆頭屋頂奔走起來如履平地,對於一般孩子來說,已經是飛一般的體驗了,但對於陳姣來說,還不夠刺激。
“咱們不是去那邊麼?”陳姣指著西方提醒道,那邊是近江機場,她家的道格拉斯專機就停在那兒,父親去南京或者上海的時候,會親自駕駛飛機,孩子們也有機會坐在駕駛位上體驗一下,所以陳姣對飛毫不陌生。
“咱們不坐飛機。”劉彥直道,“是我帶你一起飛。”
陳姣看了看地面,吐了吐舌頭,問劉彥直:“你真的會飛?”
“真的,你趴在我身上,閉上眼睛。”劉彥直一躬身,陳姣乖巧的趴在他背上,卻狡黠的睜著眼睛說道:“好了,你飛吧,穿越者。”
從家裡出來的時候,劉彥直一再否認自己是聖誕老人,他實在不認為自己的形象和那個穿著紅袍子留著白鬍子的老傢伙有任何相似之處,陳姣就問他,到底是什麼人,他索性說了實話。
“叔叔是穿越者。”
本來預備了一番臺詞來吹噓穿越者多麼牛逼,陳姣想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