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海事的學院,為大明培養水師人才,建立大明人的海權意識,把海權意識一代一代的傳下去,等到幾十、上百年之後,大明必將控制天下所有的海域。《》”
李之定指著“天下全圖”,擲地有聲的說,他的話語之中,帶著些許激動,些許狂熱,還有些許瘋狂。
看著狂熱的李之定,葉思文不由得暗自腹誹:“丫的不會是希特勒的前世吧?這也太狂熱了一點,他這是準備讓大明稱霸全球啊!看來什麼時代都有狂熱分子啊!”
雖然李之定狂熱了一些,但是這樣的人才正是葉思文需要的,也是葉思文喜歡的,說實話,葉思文也是一個狂熱分子,只是他把他的狂熱隱藏在心裡而已,輕易不會表露。
葉思文做出一副歡喜的樣子,道:“外公,既然你贊同孫兒的意見,那你是答應替孫兒掌管海事學院了?”
“這個嘛!”李之定假意推辭道,“我一輩子過的都是刀頭舔血的日子,來當一個學院的山長,恐怕不合適吧!”
“合適,怎麼不合適?”葉思文瞪著眼睛說,“外公,我們海事學院培養的就是既能打海戰,又精通理論知識,有戰略眼光的綜合型人才。外公你既能帶領水師打仗,又能在家裡研究理論知識,可謂是能文能武,由你出任海事學院的山長,那可是眾望所歸啊!”
“不行,不行!”旁邊的宋海龍突然跳出來反對,“葉思文,你小子不要亂來,我岳父以前乃是大明的威海衛水師指揮使,堂堂的正三品,現在豈能來當你這個沒有品級的學院山長,這不是笑死人嗎?若是讓岳父大人以前的同僚知道了,還不笑死啊!”
宋海龍嘴上說得大義凜然,其實他的目的是想把他岳父留在他身邊。
剛才葉思文和李之定談的都是戰略層面上的東西,宋海龍這個土包子海盜根本插不上嘴,只能幹聽著,不過宋海龍可是一個精明的傢伙,從葉思文開始責怪他,他便從葉思文的話語中聞到了一點陰謀的味道,至於葉思文有什麼陰謀,宋海龍就猜不準了。
不過,宋海龍很快就明白葉思文想要幹什麼。
宋海龍越聽兩人的對話,越覺得不對勁,現在葉思文明目張膽的邀請李之定去當什麼海事學院的山長,這不是在挖他宋大扛把子的牆角嗎?
葉思文挖牆腳的功夫,宋海龍可是見識過的,他家的女兒,就是最好的例證,宋海龍知道,葉思文的鋤頭很快,很鋒利,只要他肯,什麼牆角都可以被他挖了。
若是其他人,葉思文只要開口,宋海龍便會毫不猶豫的讓給葉思文,但是李之定不行,宋海龍辛辛苦苦把李之定請出山,為的就是幫助自己掌管海事衙門下轄水師。
須知,宋海龍雖然是朝廷的正三品水師提督,但是他對官場和正規水師都不甚了了,沒有老丈人的幫助,他還真掌管不了海事衙門下轄水師這個大攤子。
見宋海龍在中間阻攔,葉思文一瞪眼,道:“岳父大人,你這個人咋就這麼不孝呢?外公六十多歲的人了,你還忍心讓他跟著你風裡來浪裡去的在大海上漂泊?我現在給外公找一個清閒,且沒有危險,還能幫著建設大明水師的工作,你怎麼就能出言反對呢?你是不是故意想要讓外公跟你一起受苦?你的心腸咋個就這毒呢?”
葉思文話字句誅心,把宋海龍說得啞口無言。
宋海龍梗著脖子,硬著頭皮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岳父以前是朝廷的三品大員,豈能來當一個小小的學院山長?”
“哼哼!”葉思文冷哼兩聲,不屑的問:“老丈人,我問你,三品大員,是在封疆大吏、朝廷侯爺手下當學院山長丟臉,還是給一個小小的三品水師提督當幕僚丟臉?”
“葉思文,你、我……”宋海龍再次被葉思文尖利的話搞得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