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竹不知道會不會對啟軒齊構成什麼傷害,但是青絲回到啟軒齊體內,會不會再出來?那些記憶又在啟軒齊的哪裡?會不會和那股陰氣和力量有相沖突?又會不會直接讓青絲的記憶毀滅?
這些九竹沒有想過,但是現在想來卻是問題諸多。他自知不能告訴啟軒齊這些事,只能繼續瞞著。
九竹吐了一口濁氣,將藥倒了出來又端進去給啟軒齊。待他喝完藥之時,已是天黑。
啟軒齊無眠,拿著《生死判》望了幾眼又朝竹屋外望去。不知九竹坐在竹屋外在做什麼。
待啟軒齊出去之時,就看到這麼的一幕——一個人在烤著野味,烤好了一隻就在那逗著旁邊的熊。那隻熊睜著黑黝黝的眼可憐兮兮地望著那人手上的野味,想撲過去又不敢。
能做這件事的除了九竹還能是誰!啟軒齊眉目一彎,好笑地望著九竹在逗一隻大胖熊。九竹逗的不亦樂乎,全然不知啟軒齊在一旁看著他,等他逗夠了那隻可憐兮兮的熊,好心的將手上的野味丟給它。
啟軒齊淡然過去,坐在了九竹的身邊,抽出了一根樹枝,‘啪’的一聲將它折斷丟進篝火裡。火舌瞬間將樹枝吞噬,紅色的火焰慢慢地燃燒著,映在了啟軒齊的眼裡。
“你要不要啊?”九竹遞過一隻野味問道,眼睛卻滴溜溜地盯著野味,大有啟軒齊說一句不吃,他就自己解決。
啟軒齊明白九竹的心思,搖了搖頭,拿起身邊的一根樹枝挑撥著篝火。火焰迅速猛大,火舌纏繞著啟軒齊手裡的樹枝。
九竹解決完啟軒齊不吃的野味之後,也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罈酒,撥開壇紙,一股清香混合著酒味撲鼻而來。九竹獻寶似的將酒擺在啟軒齊的面前:“這是我上午去踩草藥時,從對面山的黃珧鎮的首富陳大的府上拿來的。”九竹聞了聞繼續說:“聽說從他爺爺的爺爺開始就一直珍藏著,我就拿來嚐嚐什麼味道。”九竹含笑,呡了一口:“嗯,好喝,是用花釀的,加梅上雪。”
九竹將酒罈移到啟軒齊的面前。啟軒齊淡笑,灌了一口,果然是入齒香,花的清淡,酒的濃郁,香味尚上喉間,濃郁噴鼻而出。
“他珍藏了百年的好酒就這麼被你偷去了,恐怕到時候他會氣的跳腳。”啟軒齊笑道,打發著周身襲來的空寂。
“我才不管他,反正有好喝好吃的被我知道,我肯定要的。”九竹搶過酒罈,學啟軒齊一樣灌了一大口:“再說放在那,他要是忘了,豈不可惜,我拿來正好嚐嚐鮮。”九竹說的像是他有理一般,這話落句,酒已經被他灌了一半。
碧雲天,黃葉地,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山映斜陽天接水,芳草無情,更在斜陽外。黯鄉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夢留人睡。明月樓高休獨倚,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
啟軒齊苦笑,他豈能不知九竹,突然要去偷他人的百年好酒豈是為了嚐嚐鮮!只是這酒灌入愁腸之間,已作相思淚。
他與九竹是一樣的人,又是不一樣的人。他們都可以等一個人很久很久。但是各自的等待是不同的。九竹能笑,能玩,看似看破,卻永遠都看不破。等他看不破,就會做出激烈的事情。可以毀天滅地,可以大義犧牲。但是啟軒齊不會,他不能看破,甚至是將思念與滄桑寫在了臉上,他不能死,但等他無望的時候他就會想死。
所以他們是不一樣的,九竹的愁是在心裡,沒有人知道,只能借酒消愁,所以他無法解脫,也不能解脫。九竹不願意說,所以也就沒有人知道。
“我記得青絲說過,短笛之中有股力量,是神的力量。”九竹放下酒罈悠悠開口,啟軒齊悠然聽著:“現在短笛毀了,神的力量是否就到了你的體內?”啟軒齊不說話,九竹含笑繼續說:“我是昨晚給你療傷才知道的,你的體內有一股陰氣,也有一股力量,我想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