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勘查完了沒有。”
聲音響起的時候,蕭桐曾試圖透過車窗去觀望說話的人,只可惜車窗內外都蓋著一層黑色的薄紗。
“回大人,現場已經勘查完了,我還在那抓到了一個外鄉人。”這時,那個頭頂紅色孔雀翎的官差,開始低聲下氣的彙報起來。
“外鄉人?”這個楊大人在疑惑的同時,蕭桐眼見有一隻冰肌瑩徹的手掌,輕輕掀開了覆蓋車窗的薄紗,可是馬車裡面黑漆漆的一片,蕭桐並未看到手掌的主人。
“他怎麼把自己裹的這麼嚴實?”
“回大人,這種打扮是他們外鄉的習俗。”蕭桐沒想到管事會在這時候替他說話,定然是想護他周全,那麼先前又為何要抓他呢?
這一刻,蕭桐親耳聽到一陣陰陽怪氣的笑聲,從馬車內部傳來。
“很好,想不到你辦事學會變通了,那麼,既然他喜歡包的這樣嚴實,你就把他的眼睛也一塊蒙了吧。等回去在告訴你們大人,做戲要做全。”
“是。”
自此開始,蕭桐攝取資訊的唯一途徑,被官差用黑布蒙的嚴絲合縫,所在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除了馬車揚長離去的蹄聲以外,留給他的是足足半個時辰的寂靜,隨後在幾位官差的好心引領之下,蕭桐覺著他走進了一座城池,這裡人聲鼎沸,各式各樣的叫賣聲幾乎響徹連天。
又這樣走了許久,最終,隨著鬧市區的人聲漸止,蕭桐聽到了另一個聲音。
“周兄你先走一步,看來我這有案子要處理了,等下晚的時候我會去你那裡,屆時咱們在做商討。”
“沒問題,告辭。”
話音落定以後是非常短暫的寂靜,隨後用來遮住蕭桐視線這塊黑布,便被一隻手所輕輕地拽了下去,要說這隻手的力道極輕,就彷彿是在刻意照顧蕭桐一樣。
視野獲得解放,世界重獲光明,蕭桐快速眨了眨眼,得以將因由黑布擠壓所產生在眼前的霧氣,頃刻間消散於無形。
現如今,他身處的地方是個裝點樸實的建築內閣,而閣內桌椅茶具均談不上豪華,但是,淡綠色的它們,在佈局高手的搭配之下,卻顯得那麼協調,真是別有另一番韻味可供他人欣賞,尤其是蕭桐眼下這一小盆青竹,顯然是有人在平日裡,細心呵護出的結晶。
而此時此刻,在蕭桐的正前方,也就是內閣的正座位置上,有一位樣貌堂堂的中年男性,在那正襟危坐,且細細聆聽著,那位紅翎官差對蕭桐的指指點點。
“原來是這樣,你也不早說,害得我把周兄都請出去了,還不快快去把人家的枷鎖下了。”男中年人很面善,笑起來會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這時紅翎管事笑著走到蕭桐面前,而且還在為他取下鐵銬的時候,細聲講到:“小兄弟對不住了啊,一會假如你有疑問,我家大人會全盤告知與你,至於我抓你這件事,我就用請你吃酒來補償吧,待會見。”
隨後,蕭桐眼看著管事走遠,感覺他被抓的這件事,有那麼點啼笑皆非的含義,但向來機敏的他,當即就判定出這是一場演給某些人去看的戲碼,它的目的就是要掩人耳目,或許將他當疑兇抓來,也是要安撫民心,反正他包裹的密不透風,把奇怪的裝扮下了,人家也認不出官府抓的人,就是他蕭桐。
念此,蕭桐看向管事離去的方向笑了笑,心想真是好一招攻心計呀。
“這位朋友,快請上坐。“男中年站起身,對蕭桐深深地施了一揖。
“客氣。”蕭桐在吐字之間,很隨便的尋到一個座位坐好,然後目不轉睛地去看男中年,但事事往往無巧不成殊,就像現在蕭桐的表態在對方看來,這分明就是要他給出個解釋,所以男中年開始細聲慢語地出言敘話。
“這位來自於異地的朋友,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