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器械,呈色還是十成新,但看著由麻繩捆繞的黑球體,他易少將明明知道那就是火流星,但引燃之後他卻不明白怎樣將其投射出去,這下不光急壞了易鐵剛,就連自小經受嚴酷訓練的摸金門左校,都是大眼瞪小眼的杵在一邊,根本談不上任何作為。
“你來扭動那個齒輪!你去拉那條繩子!咱倆把那些石塊綁在繩子的尾端!”
聽完易鐵剛的安排,左校們都搶先伸手去鼓搗由上好木材打造的投石機,一大群人團團圍在一個地方,七手八腳的亂成了一鍋粥,不過在大夥的共同努力下,人家投石機還真給面子,竟然完成了一次射擊動作。
故此,欣喜若狂地易鐵剛當即命人引燃了火流星,可當射擊動作第二次完備以後,難題又出現了。
“準備!”易鐵剛攀上一架投石機,興高采烈地揮著手,對於這些殺傷力極強的攻城器械,他報有最沉重的希望與期待,到底能否擋住邊軍第二批部隊的步伐,都要看這些先輩們的智慧結晶,是否可以力挽狂瀾。
“放!”伴隨易鐵剛的第二聲號令,分配運作七架投石機的左校,頃刻間斬斷了牽制火流星的繩索。就這樣,七顆滿載火油的龐然球體,直接劃破了被火光映亮的蒼穹。
這會,當易鐵剛看清了火流星的軌跡與落點,讓先前還沉浸在興奮當中的他,赫然張大了嘴,而且臉上的驚恐之色也根本無法掩飾。因為起先對投石機的琢磨,導致易鐵剛忽略了對器械的調校。所以這七顆火流星的落點,恰好就是由邊軍最早擬定的攻擊目標,墨門山城。
“嘣!——”爆炸聲的響徹,代表著化作焦炭的山城,第二次成為煉獄火海的始端。
葛羚仗劍隻影地站在山門跟前,而因由火流星引發的大爆炸,令虎背熊腰的他都向後退了兩步。同期,原本認為戰事已定並滿心慾望的墨天統,也是為之呆愣半晌,隨後他再顧不上身著的華服,以及才剛清潔一新的精緻面孔,就踏著急切的步伐跑到宮殿以外。
如今,不光墨天統不顧形象地外出探視,就連早已下榻酣睡的墨門武士,都是在頃刻間睜開他們的虎眼。然而,當他們睜眼以後看到的並不是烈焰火海,而是由百餘名登先死士驅使的板斧利刃!
“殺!——”
“啊!”一時間在武士們休息的寒舍之內,慘叫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大部分武士甚至連眼皮都沒睜開,就已被落向脖頸的戰刃所生生削掉了頭顱!
“敵襲!敵襲!”一名墨門武士從床榻上爬起,連兵刃都顧不上穩拿在手,便揮起竹枕同登先死士纏到一塊。
“敵襲!”四五名衣衫不整的武士從墨天統身前跑過,他們撕心裂肺地呼喊,以及風聲鶴涙的表態,都讓身為當家的墨天統一時亂了陣腳。
“怎麼回事?!”
這句話將武士們急切地目光,頓時引向油光水滑的墨天統,隨即經過大夥的細細一瞧,適才認出他們童顏白髮的少主人。
“主公!邊軍的登先死士已經攻進山城了,請主公快隨我等前去避難!”
“攻進山城了?避難?”墨天統看著跪在眼下的武士,眼中寫滿了難以置信。
“是,懇請主公隨我等前去禁地避難,得以護住墨家的嫡傳血脈。”就在墨天統與武士言談之際,足以撼動天地的喊殺聲,頓時從四面八方疊加而來。
“不,我不走,我要去找風華。”說完話,墨天統對錶情呆愣的武士視若無睹,直接揮起緞袍揚長而去。可是,當刀劍相碰的錚然作響從前方傳來以後,本來心意已決的墨天統又突然駐足在了原地,不禁漠然兩可騎虎難下。
“葛都統有令!提墨天統人頭者賞三畝良田,生擒風華公子之人可春宵佳人一度!殺呀!”
耳聽這句僅僅一牆之隔的喊話,向來喜好作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