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呆若木雞,臉色慘白。
她原本還在安安心心的喝著湯,她以為識破了周不生不會吃人之事以後,就能避免被人吃掉的悲慘結局,哪怕是最終依舊會被殺死,哪怕是像煉興一樣被殺了祭旗,她也無所謂了。畢竟無論是何種死法,都比被人活生生吃了要好。
可剛出虎口,又入狼窩。
周不生雖不吃人,趙奢卻死活要吃了她!
身為世家大小姐,海本惜見多識廣,她對於趙奢這種癲狂之人的狂熱神色並不陌生。
當海本惜看清楚了趙奢眼中那一絲狂熱的血紅色之後,海本惜已經完全知道了,趙奢已經算是半瘋半癲了,完完全全是下定了決心要吃她。
砰!
海本惜手中捧著的湯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她十分緩慢的抬起頭來,眼神迷茫,眺望趙家城門方向,目光渙散,似乎可以透過漆黑夜色,看到懸掛在城樓旗杆上的煉興的人頭。
不久之後,趙虎臣與趙痴已經是帶來了蒸鍋與柴火。
趙奢則自己扛來了一大缸清水,說要在蒸人之前先把人洗乾淨。
這時候,海本惜終於是扛不住了,驚慌失措,眼裡淚水一滴滴滑落。
“你不能說!”
趙奢以為海本惜屈服了,暴吼一聲:“你千萬不能說!”
海本惜被驚得魂不守舍,本能的問了一句:“為什麼不能說?”
趙奢怒道:“你要是說了,我還怎麼吃你?”
啪!
趙鵬隨手一掌,將趙奢拍暈。
隨即,他又從水缸裡舀起一瓢清水,對海本惜說道:“要說就快些,不然我就用清水將趙奢潑醒。”
趙奢若是醒了,定然還要吃海本惜。
海本惜頹然嘆息,卻依舊搖了搖頭。
時至此刻,她依舊寧死不屈。
趙鵬搖了搖頭,舀起一瓢清水,將趙奢澆醒。
趙奢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撲過去吃了海本惜,卻被趙鵬拉住。
海本惜滿眼詫異的看著趙鵬。
趙鵬朝著趙家大門方向揮了揮手,朝海本惜說道:“你去煉興祭旗的那座旗杆,自己自盡吧,你死之後,趙家會將你厚葬。”
海本惜猶如行屍走肉一樣,走到城樓上,接過趙家守衛遞來的長刀,橫刀自刎。
趙鵬遠遠看著,淡然說道:“將她厚葬了吧。”
義親王問道:“鵬兄你真要將她厚葬?”
趙鵬說道:“我說話算話。”
“鵬兄為何要將她厚葬?”
義親王說道:“如果換做是本王,本王就絕對不會厚葬此人。她和你是敵非友,草草葬了就是。就算你將她厚葬了,海家也絕對不會感激你,依舊會痛恨你,會千方百計謀害你,鵬兄你這又是何必?”
“海家痛恨我又如何,千方百計謀害我又如何?我言出必行,從不說半句誑語。我要是出爾反爾,言而無信,那就違背了自己的本心,違背了自己的武道信念。我要厚葬她,只因她寧死不屈,是一個值得尊敬的敵人。”
趙鵬搖了搖頭,淡然說道:“我說過要厚葬她,必定說到做到。唯能誠於人,方能誠於道!”
趙鵬所說的道,自然就是武道。
義親王臉色一呆,看向趙鵬的眼神又變得有所不同,目光竟是越發的熾熱起來。
直到辭別趙鵬,回到了客院之後,義親王依舊對趙鵬所說的“誠於人誠於道”之事念念不忘,對周不生說道:“你認為本王交的這個朋友怎麼樣?”
周不生說道:“殿下說的是鵬公子?”
“不是他還是誰?”
義親王說道:“和鵬兄相比,本王以前交的那些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