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蛋。哎……胡攪蠻纏真的很考驗一個人的臉皮厚度。
神父閉上眼睛,虔誠地畫了個十字。看這架勢。哪怕牧豬人真的想到什麼也不敢說了,何況他依然被噎得兩眼發直,臉紅脖子粗。
牧豬人不愧是瑪吉的男人!他忽然開始拍大腿,蒼天啊大地啊地訴說冤屈:“要真像這小巫女說的。那不許發假誓的規矩又有什麼用!人們可以隨便殺死別人,別人的老婆也可以隨便睡,看中的東西直接拿走就行,都不用問原主人是誰!哎呦,哎呦,哎呦呦!天下要大亂啦!”
“伯格?布朗,你這是什麼思想!為了一時口舌之快竟然連十誡都不顧了。願主保佑你!”父親在胸前虔誠地畫了個十字,清除進入耳中的這些不潔之音。神父則跟著又畫了一個。
凱瑟琳則搖搖頭,然後再度綻放微笑,而眼中卻無半點笑意。有一個狗血但足夠貼切的詞彙或許可以形容:邪魅。
“布朗大叔,我不是女巫,更不是異端,很久以前就已經確定了。做妄證,罪名可不小哦……”
“你!”牧豬人正式步入氣急敗壞的狀態。
就在這個時候,史蒂文介入牧豬人跟穆勒父女之間的紛爭:“那個……我並不是想來攪局,不過……你們是不是跑題了?”
“滾一邊兒去!”牧豬人滿腦子都在想怎麼“戰勝”那個小女巫。任何人在他眼前晃都讓他不耐煩。
史蒂文被牧豬人兇惡的語氣跟揮動的手臂嚇得連連後退,一臉苦相地在心中哀嘆,是不是平常自己太好性格了,導致當遇到“打岔”這種危險的任務,自己總是被同伴們一起扔出來。
牧豬人可以對史蒂文視而不見,管家卻不能不管。“對。今天的風波都是因為工匠的口糧不充足而引起的。雖然已經證明小女並未偷竊,但問題的實質並沒有解決。”管家忽然話鋒一轉,“要不這樣吧。布朗先生,跟領主夫人討要口糧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啥?!憑啥!”牧豬人一蹦三尺高。誰不知道這糧食就是領主夫人扣下的,現在讓他去要?那跟跟狐狸借皮大衣有什麼區別啊?
“因為你有過錯。”父親顯得好像很公正嚴明似的,“這孩子只是看錯了,情有可原,可你沒有調查清楚,僅憑一句連當事人自己都沒搞清楚是否屬實的猜疑之語就判定凱瑟琳?穆勒偷盜工匠隊的口糧。雖然你並非有意。卻確實地把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搞得沸沸揚揚,佔用了大家寶貴的勞作時間。你需要賠償。而這次的事既然與工匠們有關,那麼就以工匠們後續的口糧作為賠償物。”
“胡說八道!”牧豬人指著男孩,“那他是主謀,他怎麼一點兒事都沒有,反倒要懲罰我?!”
“我已經說得非常清楚。這孩子只是看錯了。我們可以推斷,當時一定是這孩子看見凱瑟琳在庫房中勞作。以為她正在偷竊糧食。因為我是她的父親,所以他只能告訴你。但你卻未加思考,登門興師問罪,你才是真正應該負責的人。”父親又轉向尚未離開的村民,正色道,“在這裡我宣佈一條規矩:以後再有這種事情,一定要有真憑實據,不許捕風捉影!希望各位回去之後轉達給你們的鄰里和親友。聽清楚了沒有?”
村民們諾諾回應。
牧豬人緊張地舔舔嘴唇:“那,那……那不行!我不能去!口糧是穆勒家管的。你才是紐芬的管家。憑什麼讓我去跟領主夫人要!”
“我已經要來了。那就是領主夫人,尊貴的謝瓦利埃夫人所認為的。三個月所需的全部口糧。這可是你說的。”管家保持威嚴,“預計跟實際總會有差距,但這已不是我的責任。”
“你!”牧豬人現在才知道什麼叫啞口無言。畢竟按理說,管家作為一村之長,只要不違背領主的意志,他的決定村民們必須執行。而即使是領主或者他的夫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