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匠哭喊得更厲害了,鼻涕眼淚全出來了,他叫道:“大爺呀!我什麼也沒有做,我沒有啊。”
滾地蛇喝道:“你小子好大膽,還說沒有。再不從實招來,就連你的頭我也要了。”
張鐵匠撲通一聲跪在滾地蛇的面前道:“我招我招。”
“好!”滾地蛇滿意地笑了起來,道:“說吧!”手下人拿來椅子,滾地蛇就大模大樣地準備坐下去。
張鐵匠低著頭哭訴道:“小的下流,小的無恥。小的去年牽走錢老漢的一頭牛,今年二月拿了趙媒婆的一隻繡花鞋,四月偷了李嫂的一隻雞。就這些了。求大爺開恩,我全招了,就饒過小的吧,求求大爺了,求求大爺……”
“放屁!”滾地蛇一拍大腿跳了起來道:“好你個張鐵匠,不給點顏色你是不招。來呀!砍了他的一隻手。”
“大爺,大爺,真的沒有了,我真的……”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給我砍!”
“我說,我說,饒了我吧!我說我說,說。”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說!如有半句謊言,我定叫你比死還難受。”滾地蛇坐回到椅子上。
“剛才我……我……”
“嗯?”那些手下抽出刀鞘裡的刀,在張鐵匠的面前晃了晃。
張鐵匠立即匍匐在地膽顫地道:“剛才我到後園小解,正碰上隔壁田寡婦洗澡,就爬到牆頭去偷看。”
“什麼?”滾地蛇“撲通”一聲,一屁股坐到地上,手下立即一窩蜂上去扶起他。
嚇得張鐵匠連連磕頭求饒道:“大爺饒命,小的不敢了。何況我什麼都沒有看到就被她家的狗給發現了。大爺饒命,我就只有這麼多了。真的沒有看到,真的沒有。我發誓。”
滾地蛇看到張鐵匠一本正經的模樣,幾乎要暈過去。他指著張鐵匠結結巴巴地氣道:“你……你……給我砍了,給我砍了。”
一個手下人拿著明晃晃的刀在張鐵匠面前晃道:“嘿,好大膽子,到死也不肯說實話。拿了我大哥的兵器還裝傻,羅絮給了你什麼好處,竟然連命都不要地幫他。八成是被她迷住了。”
張鐵匠聽他這麼一說,立即大喝道:“住手!”
全靜了下來。滾地蛇怒道:“死到臨頭還裝硬。嘿,在我滾地蛇的面前不怕死的還真有種。”
張鐵匠一邊磕頭一邊道:“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小的不知道這是您的兵器。如果小的知道,就是打死小的,小的也不敢買呀!”
“買?”
眾人一聽這個字就覺得奇怪。在這群人的威逼之下,張鐵匠交代了事情的始末。原來就在滾地蛇來之前的一會兒,有個年輕的小夥子來到張鐵匠的打鐵鋪裡賣了這十幾把刀。由於是廉價,所以打鐵的就應允,這筆生意很快成交。那個男子剛走不久,滾地蛇一夥人就前來興師問罪。滾地蛇問起那個賣刀的男子,張鐵匠口述著此人道:“年約二十*歲,穿的是一醉方休酒樓的夥計服。”這麼一說不就全明白了麼。真的沒有鬼,是有人在裝神弄鬼。這一下子可是更加氣得滾地蛇七竅升煙。他橫行江湖數十年,還從來沒被人耍過,何況這個人竟是一醉方休的店小二,一個跑堂的雜役。面子!面子,好沒面子。氣得那夥人頭上可以燒開水了。他們怒氣衝衝地回一醉方休酒樓,殺氣騰騰地嚇得街上的人無不退避三舍。滾地蛇離開了鐵匠鋪。張鐵匠保住了自己的手腳,當然最重要的是自己的頭。他像一灘爛泥軟在地上,半會兒也回不過神來。
另一方面,羅絮正在數落古楓影的時候,古楓影匆匆忙忙地從前門衝了進來。羅絮指著他正要說話,誰料他先開口道:“我勸你們先去避一避,那傢伙回頭啦!”說完,一溜煙地溜到了後院。
阿旺奇怪地道:“他怎麼會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