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瓶燒刀子蓋上瓶蓋丟到一邊;重又把燙好的黃酒給兩人滿上。
“的確爽快”齊天等八臂佛爺做完這一切之後;才緩過勁兒來;嘴裡噴著火辣辣的氣;也不由自主的跟著讚了一句。
八臂佛爺是個妙人;那燒刀子喝了一杯便丟到一邊棄之不理;繼續喝著黃酒吃著叫花雞;跟齊天聊一些自己年輕時候的見聞。
齊天這二十多年沒離開過洛城;此次申城之行是他第一次出遠門;自然對八臂佛爺講的那些遊歷見聞十分感興趣;仔細的聽著;不時還問上兩個問題。
有這麼好的聽眾;八臂佛爺講述的也痛快;把自己去過的地方一個排著一個;幾乎講了一遍。只是說到申城的時候;話題不知道怎麼又扯到了張瞎子的身上;八臂佛爺或許是酒勁兒上來了;眼角帶著霧氣;又嘆了一句。
“這些年老瞎子雖然壓根兒沒提過當年的事;但從那之後;他就異常痛恨吃三手飯的;遇到這種人;他根本連門都不會讓進……我心裡尋思著;他多半還是憎恨我當年不走正道;不肯跟著他習武;反而是一門兒心思去做小偷吧…
這種事情齊天也不知道怎麼寬慰他;只能默默的舉起酒杯跟他一起喝酒。所幸的是;喝了酒之後;八臂佛爺的思緒又跳到了這黃酒上;開始跟齊天講述酒文化的發展。
兩人聊的盡興;時間不知不覺就過了子夜;八臂佛爺正在說古時候沒有燒酒;只有這種低度數黃酒;所以他們都是一斗一斗喝的;聽起來很厲害;不過實際上都是吹牛逼;換上現在的燒酒;估計什麼李白、張旭的;也就是半斤的量……這時候齊天的電話響了。
他掏出來一看;是雷烈打過來的。這時天色已經不早;電話不用接齊天也知道;雷烈這傢伙肯定是催自己回去。他雖然不想理會;但這次參加比賽;一切都是雷烈在聯絡安排;他掛掉電話也不太合適。
八臂佛爺看到齊天要接電話;就自個兒點了支菸;衝齊天點點頭;示意他先接電話。
按下通話鍵之後;雷烈冷冰冰的丟過來一句:“十二點半了;半個小時內趕回來睡覺。”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齊天心裡一陣火大;不光是雷烈那冷冰冰的俯視性腔調;還因為這會兒他跟八臂佛爺聊的正歡暢;忽然接到這個敗壞心情的電話;就像正喝著一碗味道鮮美的羊湯時候;扒拉出來一顆老鼠屎一般;別提多噁心了。
齊天有心想把電話丟到一邊不再理會;不過此行到申城;他的目標是拿到最後的冠軍;這時候跟雷烈鬧翻似乎不太明智……
他正想著的時候;那邊八臂佛爺開口問道:“咋的了?”
齊天揚揚手裡的手機;撇嘴解釋道:“跟我一道來的那個警察;打電話催我回去呢。”
“別搭理;把手機丟一邊兒去。”八臂佛爺蠻不在乎的說道:“古人有‘乘興而來;興盡而歸;的說法;咱們言談正歡、心情正好;天大的事兒也先丟一邊去;管什麼勞什子的警察。人這一生;就圖個自由自在;要是不自由;那還有什麼樂趣?來來來;喝酒。”
說著;八臂佛爺又舉起了酒杯。
齊天聽八臂佛爺這一說;心結頓時一消。這個比賽是警局求著自己來的;而且現在也有拿到冠軍的信心;哪有那麼多需要擔心的事情?自己瀟瀟灑灑的喝酒;自自在在的去參加比賽就行了;何必顧忌一個雷烈?
“哈哈;那就喝酒”齊天把手機關機;往旁邊一丟;也舉起了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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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黃河酒店
黃酒入口綿軟甘甜;但後勁兒十足;再加上齊天兩人把三瓶黃酒喝完之後;又把那瓶燒刀子也於了;喝到將近凌晨三點的時候;兩個人終於都醉了。
齊天和八臂佛爺步履蹣跚、相互攙扶著從小店裡走出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