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的真正主人奪舍的風險,都可以依憑暗系魔力的連線,反向同化自身魔力,達到增強能力強度,拓寬作用範圍等等效果。反觀其他屬性,不是完全不可借力,但步驟更加麻煩,而且收益不比暗系。
海蒂吐了口氣,怏怏不樂,嘴裡嘟噥:“都是伽格叔不許我出手,一次次的,好像我們怕了他們似的,不住吃虧,顯得我暉炅無人,小人得志。”
而且她心裡窩氣,若不是感應到那個德伯追擊得不盡心,後面也只想把溫何擊落,沒下殺手,她管兩國表面,直接把他燒得灰都不剩。
溫何這個負傷的卻在辯解:“這次任務目的在此,模擬普通隊伍遠洋過海場景,最大化減少執行者傷亡,上回自由海洋的教訓還不夠?”
“不夠,”海蒂堂而皇之地雙手叉腰,“它們海蒂奶奶又不在場!”
“你行了,”溫何懶得同她計較,她們脾性相似,但也只有脾性相似,“不止太陰作梗,託殼也不歡迎我們,南極海的冰晶一般很難懸浮如斯,這一年,除了太陰,托克也出手了。”
一言蔽之,重重阻力應接不暇,南極海估摸是走不成了,得另擇他路。
海蒂不滿地唾罵:“一片柳絮樣的彈丸小地也擺譜,咱又沒蹚它領土上,只會途經東邊的海線沿岸,這也杯弓蛇影,怎麼每年發瘋的光暗獸類沒嚇死它?”
,!
溫何無語,瞄她:“也不是不能理解,臥榻之側安敢分枕,暉炅有讓他們忌憚的資格。”
再說了,你這火塹的地盤沒比託殼大。這句話,溫何沒道出口。
“哎……”
海蒂心底的火突然像鍋爐潑上大水的火車,噗地滅了,留下縈繞不散的煙,突入咽喉,順著氣管噴出,化作一聲喟嘆,久久無語。
“想打架了?”溫何問道。
海蒂無精打采地睨一眼:“想又不想。”
口氣倒是斬釘截鐵,沒給別人接話餘地,溫何沒在意,翻找自己的空間樞紐,倏爾眼睛一亮,顛顛手,拿出幾滴氣息內斂的異水,她喜道:“正好派上用場。”
海蒂百無聊賴地看了看,嘴巴圓張:“高壓重水,哪來的?給我一滴。”她化作一道旋風,氣勢洶洶衝向溫何。
溫何輕盈轉體,躲過搶劫,即時握住一滴,催發火系魔力,那重水本屬水土,遭到焚燔淬鍊,頓時蒸發,周身猶如一陣源於深海的風兒吹起,令罹受燒傷反噬的溫何神氣一清,心曠神怡,酣暢舒爽,恨不得撥出聲。
效果甚佳,溫何立即用了第二滴。
見她表情美美,海蒂卻不依不撓,過去撲鬧,拍肩膀咬手指,言之鑿鑿:“我收藏的梧桐樹梢咯吱窩火給你用了,你給我一滴補償會死嗎?”
溫何推開她:“給你個王八,納火奇原是你一家做主麼,你一歸源賢者和我搶,丟不丟臉?海底都是這東西,自己去找!”
海蒂著急:“火塹的海底都被那玩意禍害了,你又不是不明白,哪來高壓重水?”
溫何翻白眼,受用兩滴,便小心翼翼把剩下的收起:“我不知道。”
見這人油鹽不進,海蒂死了心,灰心喪氣地席地而坐,七十多歲的人盤腿鼓腮,悻悻瞪著溫何,又不快地挪眼,撐頭吐氣,吹倒了附近焦土上面奮力爬行的螞蟻。
溫何啞然失笑,抖出一滴高壓重水,夾在兩根手指之間,拎著拐了半圈,走到刻意轉頭不去瞧她的海蒂,抬胳膊抖抖:“喏!”
海蒂瞥她,定睛一看,瞳孔一亮,風捲殘雲收起,一拍口袋:“我的了,這可是你主動給的!”
“沒人跟你搶,”溫何無語,轉動好似被陽炎蹭到的手腕,“瞧你這守財奴的樣兒,去年居然捨得贈與學院那份大禮。”
海蒂忙著給高壓重水騰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