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魂球的褒揚禮貌道謝。
招呼就罷了,對這隻球道什麼謝?裘明覺得他的表現還是不正常,離他遠了點:“出關啦,滄桑期,不錯啊。”
沉穩點頭,宣逍微眯眼,瞳孔放大,以一種審視的神態上下檢查裘明,好比在看肇逃的犯人,就在裘明懷疑他真有問題時,宣逍忽然沒話找話:“小明,聽我哥說,你被他安排的學長罰了,罰去塔蘭拔掉過量的魂系植物。”
“對啊,怎麼了?”裘明一字一句,謹小慎微。
說到這,宣逍摸頭展顏,一如往常陽光的笑:“沒什麼,就是我哥心裡過不去,但開學時很忙,沒法子及時道歉,讓我轉述一句道歉。他跟我說,鍾章學長成績優秀,御獸有道,故而才派他來,沒成想會冒犯你們,就過意不去。”
原來是這樣。裘明緩口氣,他無所謂的,被踢到地上和被打得七葷八素都不是他,受的那點皮外傷很快也恢復,真要說的話,讓魂球和他們理論還比較合適。
等等,讓魂球去?算了,他沒關係的,真沒關係!
“你不在意就行,”宣逍繼續笑,“對了,你不是親和魂系嗎?幫我個忙,你去拔草時有沒有注意到奇怪之處?”
剛放下的心又狠狠提起,裘明警鈴大響,含糊其辭:“奇怪之處?什麼奇怪之處?就一堆普通的植株,連一階魔力也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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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偷偷用餘光發現魂球正咬住兩個觸手不做聲,端是幸災樂禍。
宣逍低下頭:“確實,那些植株很弱,那我為什麼會……罷了,現在我滄桑期,厲不厲害,你以後可得叫我前輩。”
魂球呼氣,一副失望的樣子,宣逍納悶,眼裡的疑慮加深。
裘明急說:“別管他,這麼看,之前我給你的土蓯蓉,你應該是完全吸收了吧。”
“喂,那顆土蓯蓉僅僅是催化而已,本質上還是我厚積薄發,是我厲害,早該突破,這才成功的。”宣逍自賣自誇,好不得意。
裘明潑他冷水:“抓武會里三階的年輕人不少吧。”
宣逍升起的驕傲飛了,不滿地用拳頭抵小夥伴的胸,打得裘明悶哼:“嘖,你身體真弱。”不冷不熱地奚落後,宣逍回想這段時間的遭遇,後怕地說:“你是不知道我這些時候過的什麼日子,成功突破後,太爺爺才放過我,終於能睡個好覺。”
“所以你受苦到底跟我有什麼關係?”裘明得理不饒人,抨擊某人曾經拿兄弟出氣的行為。
宣逍悶悶地說:“你可以還手啊,啊對,你還手了,雖然等於沒動手。”
裘明氣急,讓魂球在他腦袋上變重。魂球拒絕,沒看成好戲,他不高興。
“而且啊,”宣逍鬼祟般湊近,神頭鬼臉的,“你知道要是我抓到那個隨便在森林裡種草的人,會怎麼做嗎?”
裘明被他驀然的動作驚退,用奇怪的眼神瞧他:“什麼種草,你這人上次的病還沒好是吧?”
宣逍不睬他,自顧自說道:“我會把他扒光,命令炫石把他渾身撞青,再扔到街上示眾。”他嘆口氣,其後才續上裘明的說法:“當然,前提是真有這人,你說呢,小明?”
裘明扭頭,翻白眼:“我有什麼說法?”
眼見他實在正常,宣逍失望地道歉,把頭上的白球倒下來,邊給他按摩,邊緩緩朝人群的地兒走。
他走出一段路,布靈冒頭,透過精神交流:“主人,他恐嚇你。”
“廢話,我又不傻,”裘明懊惱地回傳意念,“我兩個月內被同一個人揍兩次,不太冷靜,這才出那麼大紕漏。”所以要沉住氣,知錯就改,再接再厲。
“主人?”布靈覺得裘明的想法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