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感覺他是象步殺那種冷血無情的角色,可是怎麼一夜長談之後就完全顛倒過來了?一副柔弱純蠢的德性,最恐怖的是還死纏爛打!
MY GOD!千萬別告訴我是因為我的關係!
“姑娘對著在下這張臉仍能談笑風聲,絲毫不懼,想必也不會計較這些身外之物吧?”
看他那副比鬼更恐怖的臉上竟還能盈滿笑意,我不由又是噁心又是氣憤地大吼:“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懼了?要我以後都對著你那張臉吃飯,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是嗎?”他微微一顫,神色一瞬間變的冰冷異常,彷彿剛剛那些親近、蠢鈍都只是我的幻覺。
他毫無溫度的眼神掃在我身上,轉身離去。這次倒是沒把眼珠瞪出來,不過那副森冷的表情再加上猙獰的臉面還是讓我不由打了個顫。
難怪我剛剛會覺得他跟步殺一樣冷血,看來潛質的確不錯。
步殺。。。。。。他應該還在祈然身邊吧?他總是氣息涼薄的連我和祈然都會不經意忘記他的存在,可是,卻總在我們最需要他的時候出現。。。。。。
“喂!”我訥訥地叫了他一聲,滿心甘願地含糊道“名字!”
他又是一呆,回頭看我。大哥!可千萬別再把你那兩顆眼珠突出來了!
“你要跟著我走,總得告訴我名字吧?”
“那你呢?”他冷冷地看著我,當然這冷冷的表情還是我猜測的,“你又叫什麼?”
我將懷中的小銀緊了緊,想要汲取他身上的溫暖,緩緩別開了頭,復又轉過來凝視著他,一字一句地道:“水冰依,我叫,水冰依。”
我知道我不應該說這個名字,水冰依早就死在那懸崖下的熔岩中了。也許這個名字將來會為我帶來無盡的災難,可是在這一刻,我卻不想騙他,騙這個已經對世間絕望卻仍努力攀附著我渴望生存的男子。
也許是錯覺,我彷彿在那瞬間看到他眸中的光芒忽而一亮,隨即黯淡了下去,道:“我沒有名字。如果,非要有個稱呼,那就叫‘夜’吧。”
“祈然,步殺總得改個名吧,你說我們以後在外面稱呼他什麼?”改名這種事情,我連瞧也沒瞧旁邊冷臉的步殺一眼,徑直向祈然問道。
“叫夜吧。”祈然思索了一陣,回道。
“夜嗎?”我瞧了他一眼,黑衣,黑髮,黑眸,還有終年黑著的一張撲克臉,不由“撲哧”笑道,“好!就叫夜!”
“步殺!你聽過一句話嗎?”我背靠著祈然,望向滿天的光華,忽然笑道,“當夜黑到一定程度,星辰就會熠熠生輝。”
“沒聽過。”
XD的!死人,冰山,冷血的殺手!
“叫無夜吧!”我甩開了滿腦的回憶,靜靜地看著他,道:“即便是包容著星辰的夜還是太寂寞了,不如。。。。。。無夜。”
“我只有最後一個問題。”我看他點頭,不由笑了笑,把包丟給他,“既然是侍衛,這種粗重活當然由你來做啦!”
我總覺得他好象降下了一頭黑線,苦笑問道:“是,主子。”
“為什麼是我?”這樣的話,我也曾問過那個如天神般完美的少年,只是同樣的問題,卻是完全不同的心情,“你遇到的人,應該有真正想幫助你的,為什麼要跟著我?甚至不惜當一個醜陋下等女子的侍衛?”
為什麼。。。。。。一切的一切從一開始就那麼湊巧呢?
無夜深深地凝視著我的眼睛,許久,我終於嘆了口氣,淡淡道:“其實,你這人還是很冷漠的,剛剛怎麼沒看出來?走吧,新夥伴!”
說完,再不望他一眼,轉身離去。果不其然,身後傳來輕而穩重的腳步聲,看來我是莫名其妙地賺了個厲害角色!
未來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