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怎麼會結識這麼個人物?葛海一陣懊悔。
趙雲自院牆上躍了下來,望向匍匐在地的葛海與後頭的家丁,眼神猶豫。
他緩緩走了過去。
“別,別再殺人了。”穆一柔驚駭著凝視趙雲,急聲開口。
“嗯?”趙雲看向穆一柔,皺了皺眉,卻是終究嘆了口氣,“你們走吧。”
“走,快走。”家丁們扶起葛海,亂步朝破碎的門走去,顯得有點慌亂。
“我答應你,王家的人絕不會在踏進穆家一步。”葛海重聲咳著,望向趙雲,承諾開口。
他有種感覺,這青年不會在穆家太久,當他離去之時,或許會為穆家解去後顧之憂,到時,王家滅門就會成為事實。
他不得不打下承諾,也希望這承諾有所作用。
趙雲點點頭,他也不喜歡麻煩,這可不是在打仗,他並不想殺太多人。
望著王家的人急速離去的背影,穆一柔望向趙雲,嘴唇蠕動了一下,卻是沒有說出話來。
“怎麼,被嚇著了?”趙雲呵呵笑著,肅殺的神色早已消失。
“沒,沒有。”穆一柔笑了笑,卻是有點不自然。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純起來像個孩子,柔起來像個女人,殺起人卻是眼都不眨一下。
穆一柔深呼著氣,想要平靜自己的心。
至少,他對我還是很好的嗎?吶吶著嘀咕,穆一柔露出了笑臉。
聽雨樓,夢月帶著離斷腸緩緩走進樓邸,眼神諸多閃爍。
水筆、土殷等人正在議事堂!
念煙雨盤坐在主位上,眼睛裡充滿了好奇之色。
“夢月這女人搞什麼鬼?”土殷大聲呼著,站了起來,走到正中間,“說有重要事情,結果連個人影都沒見到。”
“放肆,樓主都沒說話,你哼什麼?”念煙雨身後的一名婢女斥道。
“去你。媽的,老子沒承認她。”土殷盯向那婢女,氣息鼓盪,只要後者再開口,立下殺招,毫不含糊。
“咳咳,土殷,不管你再怎麼不承認,煙雨侄女也是老樓主的女兒,你多少給點面子。”水筆皺著眉開口,心裡卻巴不得他鬧得更大更好。
“如畫,你下去。”念煙雨輕輕一笑,呵聲說著,“土殷叔叔是樓里老人了,輩分比我大,我還是晚輩呢,也不是什麼重要的場合,隨便點就行。”
“這話我愛聽,我就給你點面子。”土殷嘿嘿笑著,一屁股蹬在椅子上。
“她的位置,似乎有點難坐。”楚夢離歪著頭,納悶想著,“要是那柳諾彤那女人還在,估計當場就飈了,可惜,被夢月給氣走了。”
夢月踏步而進,嗅到了沉悶的氣味,她淡淡笑著,“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哼。”土殷撈起了二郎腿,別過頭去。
“好了,月姨,你喚大家來,到底有什麼重要事情?”念煙雨名義上畢竟是樓主,主動開口詢問。
“嗯,大家都在這,我就說了,想必大家都應該記得十八年前,鐵家鬧得熱熱鬧鬧的私生子事件。”夢月笑了笑,目光掠過諸人。
“那都什麼年代的事了,你提出來做什麼?”土殷一臉不耐,煩悶著開口。
“我找到了當年的那個私生子。”夢月沒有理會土殷,淡淡笑著拍了拍手。
離斷腸從外緩緩走了進來,目光悠遠而平靜。
“離斷腸?”念煙雨驚愕的站了起來,訝聲開口。
“哦?”水筆臉皮一陣抽蓄,“修界中傳言的寧招閻羅王,莫惹離斷腸。”
“正是他,他就是十八年前離開海南的鐵傢俬生子。”夢月笑了笑,眼神望向土殷。
“你說是就是,我還隨便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