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下,絕不用自己的身體交換金錢。
蘇北開車到達楓風賓館只用了一刻鐘的時間,門衛沒有讓她出示證件,而是看了看她的車號便讓她進去了,剛停好車,就有一個身材修長的女服務生從賓館裡出來引著她來到206房間,看來呂建彰早就打好了招呼。
蘇北站在門口,敲著門,門無聲地開了。
呂建彰站在門後,為她拉開了門:哎呀,小北,很快啊,請請請——
蘇北走在鬆軟的地毯上,好像腳底踩著棉花,她的高跟鞋走在上面很不適合,她不禁低頭看了看腳下,純毛進口地毯,花色和質地極為講究,房間的裝修也不是當地的裝修公司所為,必是出自於行家之手,品位和營造的氛圍既舒適又典雅,處處顯示出設計的匠心。看來這裡真的像外面傳言的那樣,不是為領導提供的辦公場所,而是純粹的休息娛樂的密巢。
蘇北坐進寬大的皮沙發,打量著房間裡的一切:呂市長,這裡的裝修很夠檔次啊,連我這個搞建築的都很少見過。
呂建彰從衣櫥裡拿出一雙布拖鞋走到蘇北面前:換雙鞋吧,舒服些。說著蹲下,等著蘇北脫掉自己的高跟鞋。
對不起,呂市長,我忘記換鞋了。
蘇北不好意思地趕緊接過鞋子換好,並站起身將脫掉的鞋子放在門口的鞋架上,呂建彰的關心總是讓人家感覺不舒服:
不,你完全可以不換的,我是覺得這種地毯還是穿拖鞋比較舒服。呂建彰坐在蘇北對面的沙發上,指了指茶几上的飲料問:你喝點什麼,請隨意。
蘇北從幾種飲料中挑選出一種適合自己口味的奶昔,將插管放了進去:
呂市長,本來我早該來看你,但是最近北京家裡出了一點事情,我回去很長一段時間,前兩天剛回來。
怎麼了?你父親身體不好?呂建彰關切地問。
我父親去世了。
是嗎?小北,我很難過。呂建彰說著坐到了蘇北的身邊。
蘇北很快意識到自己犯了個錯誤,無意中為呂建彰提供了機會。
呂建彰一手摟住蘇北的肩,一手拉住蘇北的手:小北,我知道,像你們這種家庭,父親的去世意味著什麼?像房子倒了頂樑柱,你肩上的擔子更重了。
如果不是呂建彰,如果是另外一個自己不討厭的男人或長者,這個動作和這種語氣,蘇北真的想伏在他的懷裡痛哭了,她盡力坐直了身體,無言地抗拒著呂建彰的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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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呂市長。還是說那塊地皮吧,您的意思是?
哦,呂建彰鬆開了摟著蘇北肩的手,但是,那隻握著蘇北的手一直沒有鬆開:
小北,這可是個只能你知我知的秘密,我說的那塊地皮,現在在一個南方人手裡,臨近市區北環路,你聽說有個阿聯酋商人要在我們市投資建個華僑城嗎?目前選址還沒有定,人大,政府,市委七說八不一,一時半會地拿不定主意建在哪兒,我看好的是那片地,建在那裡可以成為我們市的一個形象工程,一是臨近高速公路,交通方便,二又沒有直接進入市區便於管理,三是位於進入S市的必經之路,我這個方案還沒有提交政府討論,不到拍板的時候我不說。那個南方人原來準備辦什麼企業來的,後來可能是因為後期資金沒有到位,那塊地已經閒置一年多了還沒有派上用場,我聽說他有意轉讓,手續都齊全,他是每畝地花四萬塊錢買的,我打算讓你四萬五買過來,資金我可以給你和建行打招呼,不出一個月,那塊地皮就遠不是這個價了。你我都是搞這行的,我上次吃飯的時候就和你說過,在S市做房地產其實不必要像你那麼辛苦的,這點,劉胖子比你悟性好。
蘇北問:那您的條件呢?
呂建彰笑了一下,然後伸出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