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期中考試發成績,汪昊延特別得意地說:“當時校訊通我留的自己號碼,考多少分都不怕。”
簡辛說:“你考前十,有什麼好怕的。”
“你也考得很好啊,”汪昊延拿簡辛的成績單看,恍然大悟道:“你語文不及格啊?難怪你不愛說話,原來是語文老師死得早。”
簡辛不想和他理論,疊卷子收拾書包,汪昊延瞄了一眼簡辛的卷子,忍不住說:“你長這麼好看,怎麼寫的字那樣啊,你那作文誰能看下去超過一行啊,那一行還正好是題目。”
簡辛收拾完書包就走,汪昊延才反應過來,追著一起走,求道:“今天作業還沒借我呢,誒這樣吧!告訴我你的號碼,以後直接簡訊發答案。”
後來簡辛每天晚上給汪昊延發答案,一條搞定。但是汪昊延會回好幾條。
比如,謝謝簡老師,考清華就靠簡老師了。
比如,四十道選擇你連個標點都不給我,完全混亂了,我的心也亂掉了。
比如,我們簡辛今天練字了嗎?你的昊延說別練,沒有救。
手機提示音又響起,簡辛從記憶裡回神,汪昊延發了條“晚安”。簡辛攥著手機睜著眼,在想他不回的話汪昊延是不是就不睡了。
猶豫許久,回覆了“晚安。”
等得眼快瞎的汪昊延,胸口滾滾發燙。
費原和荊菁第二天去接汪昊延出院,荊菁還帶著那隻小貓,費原讓她在車裡等著,他上去辦手續。
簡辛剛開完例會要去轉病房,經過護士站時看到站臺前的人有點熟悉。費原辦了汪昊延的出院手續,轉身正好和簡辛打個照面兒。
“原哥?”簡辛以為自己看錯了。
“簡辛?!”費原更詫異,“原來你在二院工作啊,你是這個科的?哎我說怎麼汪昊延感冒非要來耳鼻喉呢!”
簡辛尷尬地低了低頭,費原自覺失言,說了聲抱歉,簡辛搖搖頭說:“沒關係,你來看汪昊延嗎?他應該在輸液,好像就開到今天了。”
費原說:“我接他出院,直接就去劇組了。”
“這樣啊,”簡辛遲遲地說:“他還沒好呢,嗓子也啞,不能再休息休息嗎?”
“只能後期再配音了。”費原說,“這兩天沒有戲份所以才回來的,不然帶病也得完成拍攝。”
兩個人說著往病房走,汪昊延果然正在輸液,不過大清早就開始輸了,馬上就輸完了。汪昊延眼睛都亮了,自己遮蔽費原,開心地給簡辛打招呼。
簡辛過去什麼都沒說,直接把滴液速度調慢了些。
汪昊延趕緊說:“我有點兒難受,是不是因為滴得太快?”
簡辛彎腰伸手按汪昊延的胸口,問:“心臟難受?”
汪昊延眼睛都一眨不眨:“好像跳太快了。”
簡辛盯著汪昊延看,看了得有五六秒,最終確定這貨不是正經難受,他抬頭看馬上就滴完了,於是二話沒說就開始給汪昊延拔針。
汪昊延自知敗露,只能乖乖的不動。
收拾完東西,費原和汪昊延退了病房,走到病房門口,簡辛應該去另一個方向繼續查房。汪昊延站定,說:“簡辛,我走了啊。”
簡辛沒回應,反而對費原說:“原哥,路上小心。”
汪昊延很不捨,又說:“簡辛,我會聯絡你的,不要不回我。”
簡辛笑著對費原說:“走吧,一會兒路上堵了。”
汪昊延朝簡辛邁了一步,他嗓子本來就啞著,低聲說話像漏氣:“簡辛,我已經開始想你了。”
簡辛呼了一口氣,把一盒感冒膠囊塞汪昊延外套兜裡,說:“想我你就吃兩粒,別空腹想,飯後想。”
汪昊延一步三回頭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