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擴建為了王國首都,宏偉的天主教教堂和仿凡爾賽式的宮殿相繼矗立城中。但和毫無使用價值的教堂與半途停工的宮殿相比,城市外圍堅固的防禦工事及借易北河之地利所構築的防禦體系卻發揮了極大的作用,令如今兵臨城下的法軍一籌莫展。
世界上沒有不破之城,德累斯頓也是如此。七年戰爭時,它便被普魯士軍隊偷襲得到,也正是那一次戰鬥,令城北的工事、堡壘大大受損,使其防禦力降低,否則,法軍將面對的是一座全方位無破綻的堡壘城市。然而,法軍並沒有展開進攻,而是選擇了退卻。
亨利?德?瓦特納在進軍至德累斯頓城下,見識了德累斯頓的防禦後便取消了進攻的想法。他本就不是衝動之人,雖有些居功自傲,卻也能在關鍵時刻恢復理智。
在他看來,德累斯頓並不難打。畢竟那是一座城市,並非是完全的軍事堡壘,只要利用榴彈炮將炮彈射入城中,給予城市居民以威脅,城市居民便有可能逼守城士兵開門投降。即使此計不成,亦可對其進行包圍,令守城士兵和城市居民斷糧,最後不得不投降。
可是,無論用何種方式攻下城市,擺在亨利面前都有一個難題——如何防守。補給線過長是一個無法迴避的問題,而且巴伐利亞軍隊還在薩克森境內,隨時能切斷他的補給線。未免屆時處於更加不利之地,他只能暫時退卻,退至萊比錫。
七月初,薩克森戰場的情況回報給了正在亞琛的路易,路易對之甚為滿意,因此也下定了決心先去巴伐利亞。
出發日定在7月15日,隨同軍隊包括了米歇爾?德?圖倫的波蘭槍騎兵、盧瓦爾軍團和近衛軍,總兵力達七萬人。
出發的前一日,天氣突然發生變異,酷熱無雨的日子結束,一場持續了整個下午的陣雨澆熄了灼熱的地面。路易在房間中透過透明的玻璃窗看著自天而降的雨水興奮地嘆了口氣,感慨道:“真希望明天也能是一個不太熱的天氣。”
他說這話時,瑪麗?安託瓦內特正躺在身後的床上做著女工。
瑪麗?安託瓦內特宛若無意地說道:“你完全可以派一個元帥,巴黎可是有許多老將軍賦閒在家。”
路易轉過身來,走到了瑪麗?安託瓦內特的床邊,對她說道:“那些老東西沒有一個名副其實的,七年戰爭便是因為他們才輸掉的,我怎麼放心將偉業交給他們?”
“偉業?”瑪麗?安託瓦內特噗嗤一笑,道,“不列顛王國已經奔潰了,法蘭西最強的敵人已經倒下了,你的偉業已經達成了,又何必冒險上戰場呢?”
路易在床沿上坐了下來,握起瑪麗?安託瓦內特的手後,溫柔地對她說道:“瑪麗,不用擔心,這一次我的目標只有巴伐利亞和薩克森,只要我的大軍一到,他們就會投降。”
說著,他輕輕地在其手上一吻,卻忽然覺得嘴唇刺痛,隨後便感受到了一股辛澀味道。
他急忙抬起頭,又低頭看去,這才發現自己之前吻下之處——瑪麗?安託瓦內特那微握著拳的手上已然滴上了幾滴暗紅色的鮮血,其中夾在兩枚手指間的一根銀色的長針格外地惹眼。他這才明白,原來剛才未仔細檢視,陰差陽錯撞在了這根銀針上。
瑪麗?安託瓦內特擼了擼嘴,一邊從身邊抽出手絹為路易擦拭,一邊埋怨道:“你就是太自信,自信到了忘記檢視近在眼前的情況。我真是擔心你,如果你在戰場上也這個樣子,只怕……”
路易急忙右手前伸,用食指和中指貼在了瑪麗?安託瓦內特的紅唇小嘴上,而後又用左手抓住瑪麗?安託瓦內特的那隻正在為己擦拭嘴唇的手的手腕,一邊帶動著手絹繼續擦拭,一邊深情地凝望著她。
此時無聲勝有聲,一切盡在不言中。
浪漫的氣氛在空氣中凝結,可正在兩人情到濃時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