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昂的情報隊畢竟不是一個擺設,路易早就從他那裡獲知了身邊有王祖父的人。王祖父畢竟是秘密警察的鼻祖,即使是孫子,也不可能完全放任在外不聞不問,不管是出於關心還是監視,派人來監視也是正常。因此,路易也就裝作不知,任由王祖父的人在身邊。
今天之所以會來這麼一封信,可能是王祖父已經知道了瑪麗?安託瓦內特現在有拆閱私信的權力,他很可能是故意要讓她看見。至於目的,恐怕就是為了防止路易和她的關係順利展下去。
既然這是一封挑撥的信,那麼路易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裝著糊塗了,畢竟王祖父的姜很老,這封信若是不成功,恐怕也會有其他計謀。與其與遙遠的巴黎來一場智鬥,還不如先舉起白旗。
他無非是不想看見孫子與奧地利女人太過親近,那麼路易也就成全他,反正平時的公事都已經忙得讓他沒有時間和妻子進一步增進感情。
只是,一想到瑪麗?阿德萊德將會返回巴黎,到時候自己和她的事情極有可能曝光,他就十分頭疼。無論是隨之而來的奧爾良家族的難,還是兩個女人一個男人的故事,都是十分麻煩的。
時間到了二月份,財政部的杜爾哥終於把去年的財政報告送了上來。
去年的稅收總共是二百二十萬裡弗爾,除去要分給貴族和教會的錢,以及工業投資和軍隊投入的花費,最後是赤字五十萬裡弗爾。
這種情況路易是有所預料。但總體上來說還是好的。因為先期的那筆工業投資是路易拿出個人的財產去投入,但計算卻計算在了財政投入上。因為沒有把路易投入的一百萬算在其中,所以才是赤字五十萬,但若是算上了那一百萬,就是收入五十萬了。這說明到了最後還是賺錢了,只是時間不足賺的不多。可見的總體的形式還是好的。
財政上面可說是可以自給自足了,這也讓路易安心了,而在軍隊方面,改革成效也是顯著的。那擴軍計劃,隨著資金的充裕而進展順利,人數已經擴招滿了。同時隨著6軍軍校的建立,基層軍官也大量培訓了出來,現在雙方正在磨合之中。
原以為就這樣下去,就會回巴黎參加弟弟普羅旺斯伯爵的婚禮,但是卻沒有想到突然出現的一件事,卻讓路易有點措手不及。
三月五日,離出返回巴黎還有不到一天時間。計劃中是三月六日出,用一週時間穿過香檳地區、途經蘭斯而返回巴黎,這樣剛好還有時間進行一番走訪
可是,就是在這一天的傍晚,迪昂、諾埃伯爵這兩個已經是路易手下核心幕僚,卻水火不容的人,居然一同來到了路易的面前。
“你們怎麼了,看上去很匆忙。”路易正好在享受他在出前的最後一頓晚餐,看著他們到來,只能放下打叉,並拿起餐巾擦了擦嘴。
“殿下,羅謝爾?費爾奈出事了。”迪昂語氣焦急地說。
“什麼?”路易吃了一驚,急問道,“我的宗教事務官出了什麼事?”
羅謝爾?費爾奈原本負責的是領地規劃事務,在洛林的工業已經形成了一定規模後,他在二月份被路易任命為了保民署的宗教事務官。他實際上是路易向教會開火的第一槍,所處理的就是路易現在還無法介入的教會資產。
教會在地方上的權力雖然已經遠低於中世紀了,可是洛林之中還有零零碎碎的教士屬地,小的不過是一個人口不過百人的村子,最大的也就是在梅斯有著極高影響的梅斯主教。
“據說羅謝爾在梅斯的時候侮辱了一個修女,結果被人贓俱獲。”諾埃伯爵神色黯然地說,“明天就會開庭審判。因為涉及到了修女,所以是宗教法庭,由梅斯主教審理。”
“這是一樁冤案。”迪昂緊接著說,“我的人回報說,羅謝爾並沒有犯案,而是被冤枉的,他什麼也沒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