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押了起來,不過,由於她和奧爾良家族並未有直接的法律關係,因此,瑪麗?安託瓦內特饒了她一命,但卻剝奪了她的頭銜和財產。自此之後,讓利伯爵夫人便在貴族圈中銷聲匿跡,路易也因此而忽略了她。
讓利伯爵夫人的財產是被沒收了,可是在身在國外的沙特爾公爵的資助下,她在巴黎租了一套簡陋卻乾淨的公寓,過起了都市隱居生活。在隱居的日子裡,她並未中斷與沙特爾公爵的聯絡,因此,便成為了在路易眼皮子底下的間諜。這一次的刺殺事件,便是由她獲取了車隊遊行方案,也是由她負責具體刺殺時的行動部署。
逮捕讓利伯爵夫人的過程很有戲劇性。
嫌疑犯是在讓利伯爵夫人的公寓中被逮捕,但當時,讓利伯爵夫人因性別原因而未被人注意,因而逃過一劫。接著,嫌疑犯供出了全盤計劃和幕後主使,讓利伯爵夫人才再次被重視起來,但在第二次去抓捕時,公寓早就人去樓空。讓利伯爵夫人逃到了她以前的一個閨蜜的家中,但不幸的是,這個閨蜜見勢不妙,出賣了她,因此,她最終沒能夠逃出被逮捕的命運。
逮捕與審訊很快便結束,晚上七點鐘,犯人的口供和大臣們的建議便擺在了路易的面前。
“三位直接參與者以謀逆罪、殺人罪判處死刑,讓利伯爵夫人以yin亂和謀逆罪判處火刑,讓利伯爵夫人的兩個侍從、侍女以從犯身份判處死刑……”路易默讀了一遍紙張上的文字後,對面前的伏爾泰說,“先生,我可以用王權改變判罰嗎?”
伏爾泰愣了愣,好奇地問:“陛下,這樣的判罰應該沒有必要更改吧”
“你誤會了,我想要寬恕其中的幾個人。”路易說。
“陛下,他們全部罪大惡極,我並不贊同您饒恕他們中的某些人。”伏爾泰嚴肅地說道。
“我的首相,我的先生,有時候流血雖然必要,可也需要有個限度。流血太多,雖然能夠對試圖叛亂者造成心理打擊,但它同時也會令我揹負起‘暴君’的罪名。”路易若有所思地說。
“陛下,有十三個平民、八名士兵、三位王室成員遇害,任何人都不會因為您處決了這些暴徒而認為您是‘暴君’,相反,您若是手下留情,反而會給人以懦弱可欺的形象,最後,只可能導致類似之事不斷重演。”伏爾泰異常激動地說。
路易沉默地搖了搖頭,但他並未立即反對,但也沒有立刻贊同。
正在這時,莫普**官進入了路易、伏爾泰所在的辦公室。
莫普**官恭敬行禮之後,便對路易說:“陛下,巴黎已經趨於穩定,斷頭臺也已經運送到了路易十五廣場,明天就可以公開處決那些罪犯。”
“**官,作為我的司法大臣,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路易嚴正地問道,“作為國王的我,能否以我的王權改判某些罪犯的判決?”
莫普**官愣了愣,但一貫善於察言觀色的他,立刻察覺到一旁的伏爾泰滿臉疑難之色。意識到氣氛不對的他,在一番深思熟慮後,回答道:“陛下,您有這個權力。”
“那好,關於那些犯人的判罰,我希望作如下修改。”路易莊重地說,“那三個直接點火者,他們雖然是直接兇手,但是,因為被迫行事的原因,因而改判為流放之行。將他們流放去東非的殖民地。”
“是,陛下。”莫普**官點頭應道。
伏爾泰的臉色變得難看。
“關於讓利伯爵夫人,她罪不可赦,但是,火刑為宗教裁判後的刑罰,在宗教裁判被廢除的今日,法蘭西不能再擁有這種刑罰,所以,她的死刑改為斷頭。”路易說。
“是,陛下。”
伏爾泰慶幸,幸好還有幾個人需要上斷頭臺,否則王權必然會受到貶低。仁慈是一把雙刃劍,不可沒有,但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