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大的火。朱威自從開始暗暗喜歡叢中笑那一刻起,他心裡就有一個邢雲濤的陰影始終跟隨著,他也曾經設想過邢雲濤知道此事後會有何種反應,他甚至還設計過邢雲濤為此事與自己交鋒時的對話內容:
聽說你談戀愛了?
是啊,到了該結婚的年齡了,父母總是催促。
是你父母著急還是你著急啊?你還知道為父母為別人著想啊?
生為人子,怎麼能不替父母著想呢。
那你為我著想過嗎?
我們倆之間有過什麼承諾嗎?你是我的女朋友還是我老婆?
你是一個白眼狼!
你是一個母老虎!
……
……
朱威當然沒有勇氣把事前預備好的對白說出來,在邢雲濤的霸道面前,朱威失去了往日的風采,因為他心裡清楚,眼前這個女人能夠給他目前的一切就能夠收回這一切,而給他這一切的最終目的,兩個人彼此也是心照不宣。
朱威感覺到話越說越僵,就想打哈哈化解一下凝固的氣氛:“邢總言重了吧,為了博陽的發展我不說是死而後已,也是鞠躬盡瘁,一天時間恨不得當兩天過,兩天的工作恨不得一天干完,我哪有時間考慮私事?為了博陽早日躋身世界列強,我是披荊斬棘、披星戴月、披肝瀝膽、披堅執銳……”
“我看你就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邢雲濤雖然嘴上依然狠嘟嘟的不饒人,但顴骨周邊的肌肉已經開始鬆動了,朱威在化解他們兩人矛盾這方面的確有急智,是一個天才。
“是啊!我委屈呀,我身為高貴的狼,卻屈尊裝成羊,那都是為了深入羊、瞭解羊、哄好羊、管好羊啊。” 朱威看這一招收到了預期的效果,便接著施展他“厚顏無恥”的功夫:“即使有一天我摘掉羊皮重新做狼,那在您老虎面前我還是一隻乖順的羊。”
《德行》三(5)
“說繞口令吶,我看你是看二人轉看多了,拐彎抹角地罵我母老虎,是吧!”邢雲濤見朱威首先服軟了,自己心裡的怒氣也就消了一半,臉上已經有了些許笑意。但為了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她依舊強行拉長自己的長臉。
“豈敢豈敢!您聽說過有敢與虎謀皮的狼嗎?”
“還罵我是母老虎!”邢雲濤佯裝生氣突然起身,抱著朱威辦公桌上姚明簽字的籃球使勁砸向朱威。要在平時,憑朱威的反應完全可以輕鬆躲開或接住砸過來的籃球,可他在瞬間猶豫了一下,迅速調整了一下腦袋的位置,使自己的面部正好對準飛過來的籃球。“嘭”的一聲,朱威很誇張地用雙手捂住面部蹲在了地上,同時,他也聽到邢雲濤一聲滿含關切的###。等朱威揉著被籃球砸酸了的鼻子站起身來時,邢雲濤吃驚地看到他的臉上不光是淚水,還有鼻孔裡汩汩流淌的血。朱威佯裝不知地抹了一把鼻子,流出來的鮮血頓時染紅了他的右半張臉和雪白的polo襯衣,其狀更顯慘烈。他笑著對邢雲濤說:“真準啊!比姚明的命中率還高,把我的眼淚鼻涕都砸出來了。”
邢雲濤慌了,她急忙從辦公桌上的盒子裡抽出幾張紙巾奔到朱威面前,一邊替朱威擦血一邊說:“抱歉!對不起!要不要去醫院啊?我不是故意的,你怎麼不躲開啊?。”
“太快了!出手如風,殺人於無形間啊!這就是傳說中的幻影無敵手吧?”
“你就別貧了,趕緊把頭靠在沙發上,讓血止住。”
邢雲濤陰雲密佈的長臉被朱威一通胡扯,已經化解了一大截,再加上朱威恰到好處的“苦肉計”,邢雲濤此刻非但沒有了剛才的氣憤和囂張,反而倒覺得很愧疚。這就是邢雲濤,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富家女子,雖然霸道卻不是混不講理。
過了一會兒,朱威的鼻血止住了,他故做蹣跚狀去洗手間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