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先生掛著笑臉,將人引進了擺放毛料的庫房,在他無意間回頭的時候看到了什麼?他竟然看見那個小姑娘輕輕揮手打了個招呼,他家大狼就跟他老婆養的哈巴狗似的就在地上打了個滾一定是他眼花了,肯定是這樣的……
宓丹青開始挑選毛料的時候,張若卻沒有加入這個行列,而是隨意的找了塊兒比較光滑敦實的毛料坐在了上頭。
“若若,你坐在那兒幹嘛呢,吳叔叔不是答應送你一塊毛料了嘛,你自己去挑啊”宓丹青倒是沒想叫張若幫她挑毛料,畢竟她對張若的運氣雖然看好,可是對自己的專業知識也是很有信心的。
只是她自己在忙的時候,冷不丁看到一個優哉遊哉坐在一邊發呆的傢伙,就看不過眼了。自己帶她來,是叫她發呆的呀?好歹也是要參加翡翠公盤的人,看看毛料練練手也成啊。
“哦”張若乖乖的應了一聲,慢悠悠的站起身子,伸了個懶腰,張開天眼術就將靈識朝四周放開了去。她所擁有的也就是作弊手段了,要真是像宓丹青那樣的從翡翠毛料的表皮、莽帶、晶石顆粒中推斷毛料裡面的狀況,她可真就抓瞎了,要知道這術業有專攻,自己本來就不是玉石業界的人嘛。
而張若開啟天眼術檢視房中翡翠的這一幕,在宓丹青看來卻更像是一個在十字路口迷路的小孩在茫然的望四象……
“若若會看毛料嗎?要不要吳叔叔幫你挑一塊?如果你信得過吳叔叔的話。當然,我就是提供個參考意見,你可以挑選一塊自己看得順眼的。”以佛家的面相學來說,張若絕對是那種有大佛緣的臉。吳先生還是在見到自家大狗的異狀以後,才開始仔細的將面相學運用到張若身上的。
吳先生很少用面相學來相人,不過在他人生的幾十年裡,看過的人還真沒有看錯過。所以他才會在發表自己的意見以後,還加了最後那一句。
要知道通常這種面相的人,是屬於躺著都會被從天而降的餡兒餅砸到,從而都不會餓死的那類人呢。說不定自己看了半天的毛料,還真不一定有人家隨手撿到的一塊毛料有價值。
雖說這屋子裡的毛料都是經過挑選的,比起翡翠公盤上的毛料,品質上不知道要好多少。
“唉,我真不太懂,不過我覺得這一塊石頭挺好的”人總是會有燈下黑,張若將屋子裡的毛料看了個遍,包括已經被宓丹青挑揀出來的那些以及出場裡那些半賭的毛料,基本上都已經知道了裡頭的狀況。
只有她剛才坐在屁股底下的這一塊,沒有看過。話說這屋子裡頭的毛料還真的塊塊都是精品呢,張若不知道現在的翡翠漲到了什麼地步,無法給這些毛料定價,可是按照每年百分之三十的漲價幅度,這間屋子裡的上百塊毛料,價值已經在十億以上了,當然,張若算的是將所有的翡翠都被加工成成品之後的價格,並且以華夏幣為單位計算。
“唉?這一塊兒?”吳先生還以為張若作為宓丹青的朋友,多少總是懂點翡翠毛料知識的,怎麼也得挑出塊有莽帶有表現的毛料吧,那樣的翡翠毛料,他這屋子裡不是多得是。怎麼就偏偏選上這麼塊毫無表現的石頭了呢?
吳先生有些欲哭無淚,他很想問問,這到底是誰挑選出來的毛料就是一塊表現平平的大磨石嘛,叫他一肚子的翡翠毛料知識從何說起啊?
屋子裡幾乎每塊毛料都是能夠出翡翠的,出了她坐過的這塊,張若都不好意思隨便挑,因為每一塊毛料解出來後的價值,都不低呢,要她去選完全沒表現的那幾塊?
可是它們都被壓在別的石塊地下,想要搬出來都是一件大工程呢……
“嗯,就這一塊兒了,吳叔叔您這院子裡有解石的機器嗎?”張若是個很難做出選擇的人,這會兒都已經指出一塊毛料來了,而且還是她唯一沒有透視過的一塊,那就是將選擇權交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