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將持續一生。
那樣的暢快淋漓表達憤怒或許比暢快的表達喜悅更難,也更讓人痛快。
“是,誰料到他竟然有這麼一天…”顧汐兒開口說道,“早知道,當時就該打殺了!”
她嫁給那個老商人,怎麼看神色裡都帶著幾分俗氣,再沒有做姑娘時那般明豔照人。
顧洛兒略帶幾分嫌惡的看了她一眼,並沒有接她的話。
“過去的就別說了”顧洛兒接著說道,目光掃過眾位姐妹,轉了轉手上翠玉戒指,“官府就要來問詢了,到時候,大家可要實話實說…”
“說什麼,咱們又知道什麼?”
“就是,就見他一面,我連長什麼樣都沒看清呢…”
姐妹們紛紛低聲說道。
“說什麼?那時候很明顯的就看出,那賊匪與十八娘她關係不一般…”顧洛兒慢慢說道,“誰都看得出來,就是郎有情妾有意…”
此話一出,滿屋子的女子們都愕然看過來。
“堂姐你說什麼?”有人遲疑一下問道。
顧洛兒目光犀利地看向說話的人,“我說的不對嗎?難道你們沒見那小子當時怎麼呵護十八娘嗎?我們不過說了她一句,那小子就想動手打我們…以前我們是未出閣的姑娘,不便揣測這些事,但現在,你們還不明白嗎?”
屋子裡一時寂靜。
“我們顧家這兩年禍事不斷”顧洛兒語氣放緩,慢慢說道,“經不起再折騰了…所以,是壯士斷腕壁虎斷尾的時候了…她們一家做了此等大逆不道的事,就該她們自負其責…萬萬不能將咱們顧家一族拖入深淵!”
屋子裡更加寂靜,女子們或互相對視,或低下頭,顯然心裡在權衡。
“堂姐,你這麼說就不對了…”顧汐兒忽的開口說道。
顧洛兒目光微閃,終於將視線轉過去,“哦,我怎麼不對了?”
“我覺得,先不管有沒有你說的這種事,就算真的有,咱們這時候也絕對不能這麼說。”顧汐兒說道,一面扯了扯微微有些發皺的袖口。
“你懂什麼?”顧洛兒面色不悅,皺眉瞪了她一眼。
“我是懂的不多,但是我懂親為親隱,隱不隱的先不說,但斷沒有火上澆油雪上加霜一說!”顧汐兒說道,看著顧洛兒,“堂姐,十八娘一家倒黴了,對咱們有什麼好處?”
“你也知道她倒黴了對咱們沒好處”顧洛兒豎眉說道,“你知道他們這是犯得什麼罪?襲殺一品大員!隱匿賊匪!當為同黨!那是死罪!難道就因為她們一家結交不當,就要咱們整個家族陪葬嗎?”
顧汐兒被她喝的一顫,諾諾幾聲,低下頭。
“不管我們作證不作證,她家的罪責都是難逃的!朝廷的事你們不懂,我只告訴你們,這事必然是要越鬧越大的,越查牽涉越多…”顧洛兒冷聲說道,目光逐一掃過這些女子,一拂袖坐下來,“你們好好想想吧!”
室內再次陷入靜謐中。
“堂姐”有人開口了,她抿了抿嘴唇,聲音有些顫抖,但卻並沒有遲疑,“我不懂這些但是我還是覺得…不能也不應該這麼做…”
顧洛兒面色一僵,豎眉看向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便又有人開口了。
“是堂姐,我也覺得不應該這樣做…”
“對,那人就是十八孃的招的夥計…又不是奴僕…”
“對啊,還拿了十八娘藥鋪的錢去賭博呢…”
接二連三的女子都開口說話了,顧洛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你們!”她憤然站起身來,咬唇看著這些女子。
“堂姐,”女子們也都看向她,目光閃閃,“這就是事實,你可不要記錯了,到時候害了大家對你可沒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