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就是人才風流行中翹楚,朱公子,單靠遛狗就溜出一個兒子的名頭,只怕沒那麼容易吧?”顧十八娘淡淡說道。
俗話說“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位高權重深知官場黑暗殘酷的朱大人更是清楚這一點,認乾親在朝廷重臣尤其是帶兵的大將中,是很普遍的事,畢竟人和人的親密程度是靠血親或姻親維繫的,什麼時候最放心的還是自己的兒子,例如葉將軍,除了親生兩個兒乎外,另有三個義子,都是軍旅中遴選出的俊才,在征戰中用起來很是得心應手。
但這位朱大人,不知道是因為沒有親生兒子的緣故還是站得越高心裡越沒底的緣故,對收養義子認乾親格外熱衷,這也正合了很多人的意,有的是想要走捷徑,有的想要避禍,總之直到朱大人倒臺,過了明路的義子有二十人,而在這二十個兒子中,便自然衍生下來很多孫子,以至於朱大人倒臺後,新帝清理朝綱後隔日再上朝少了一大半的大臣。
這些認了乾親的義子賢孫們自然並不是因為缺少父愛關懷,而不過是為了獲取利益,但這天下哪裡有隻得到沒有付出的好事,他們藉著乾爹幹爺爺飛揚跋扈為所欲為享盡榮華富貴,但也必然要承受樹倒猢猻散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命運,因此朱大人倒臺後,這些義子賢孫們下場都很慘,倒如顧十八娘那一世就聽到其中一個賢孫在灰溜溜的卸任回老家的途中被激憤的百姓活活打死。
這些人死有餘辜罰的其罪朱大人養著他們也不是因為缺少兒手疼,而是需要他們出頭出手聯合一起排除異己欺上瞞下,他可不是老眼昏花,誰來給個笑臉喊個爹爺爺就一概不拒。
這些義子中,有擅長玩弄筆桿子顛倒黑白專門用來汙衊死敵異己的,有專門貪汙受賄用來供朱大人一家享樂的,有專門刺探情報網路資訊的,總之沒有白養的兒子白得的榮華富貴前程似錦。
“那麼,朱公子是靠什麼得朱大人青睞呢?”顧十八娘再一次問道,目光中己是一片寒意。
靈元心中冰涼一片他怎麼忘了,這個看上去年紀輕輕的姑娘,卻有著看透世事明白人情的心境。
被這句話一問,他原本要講的那些經過,他想要說開的朱大人和顧海的恩怨,那些他曾經認為合理而又正常的緣由,是多麼的可笑以及蒼白,顧十八娘根本就沒提兩家的恩怨,她問的只是利益,只問他的利益。
“……我意外救了朱少爺和朱夫人的命……”他直接乾脆的說道,“有人行刺出行的朱夫人和朱少爺,我那日恰好跟隨,順手就擊退了強……擊退了來人……受了傷,朱夫人念我可憐……”
“行刺的人是葉將軍的舊部或者其他義憤之士吧?”顧十八娘忽的問道。
靈元的臉色再次一僵他動了動嘴唇,垂目說了聲是。
“你不肯說是強人或者歹人,可見你心裡尚有些良知。”顧十八娘淡淡說道,“還有你對那朱家人隱瞞了身世吧?”
“是……“靈元低聲答道。
“所以你早知道靈寶在找你,也避而不見。”顧十八娘說道。
她用的是陳述語氣而不是問句,顯然篤定的不需要回答。
靈寶的眼淚頓時更是泉湧,她想到自己怎麼如同乞弓一般挨門挨戶的去找,怎麼樣低聲下氣的去求人,怎麼樣忍受那些小廝潑皮的言語調戲,怎麼樣的日夜難眠聽說誰家死了小廚誰家仗斃了奴才如何的擔驚受怕,塞了所有的錢只要問清地方偷偷去瞧一眼死屍,荒山野嶺野狗禿鷹……
“我是不得巳……”看著妹妹身形搖搖晃晃。靈元心中愧俱交加,“我……”
“你不是不得已。”顧十八娘抬手打斷他,看著他一字一頓道,“這是你的代價,這是你換取你想要的所必須付出的代價。”
靈元看著她,頹煞無力再反駁。
是的,此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