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蓬頭垢面,好不狼狽。
“孃親……”怯生生地一聲喚,讓花千骨心疼不已,本想好好揍一頓,這下早忘到九霄雲外了。
“你個臭小子,怎麼就沒一天太平,你想氣死我啊!”花千骨象徵性地拍了他幾下,惹得白謹言直呼痛。
這時花千骨才發現他臂傷又開裂了,忙以真氣止住了血,紅著眼眶小心地包紮好。
“小骨。”白子畫走到她身邊,他的小娘子見著兒子就什麼都顧不上了,這身邊還站著一位呢。
花千骨吸了吸鼻子,這才注意到白謹言身邊還有一位素衣小姑娘,與他一般高,可形貌比他還不堪,不僅髮絲凌亂還衣衫不整,兩條白花花的腿暴露在空氣中,被撕破的素衣隨風飄蕩。
小姑娘見她一直目不轉睛地打量自己,不禁滿臉羞紅,伸手想遮一遮,卻苦於根本無東西好遮。
花千骨愣了半晌,看看自己兒子又看了看小姑娘,又怒又恨,不敢看白子畫的臉色,生怕他不知會用什麼方法懲處這個色膽包天的兒子,乾脆自己先下手,一個耳光甩過去,卻又因為心太軟,只用了半成的力,就像在撣灰一樣。
白謹言被嚇住了,實在不知道孃親為什麼突然出手,就連白子畫都來不及拉她。他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捂著自己其實並不怎麼痛的臉,一句話也說不出。
倒是那小姑娘,大步上前將白謹言擋在身後,怒氣衝衝地道:“你就是小酒窩的孃親?你怎麼能這麼狠心!我不許你打他!”
☆、誰在說謊
她聲音雖嬌卻有種堅韌的果敢,這讓花千骨莫名其妙,低下身有些好奇地問道:“你是誰?”
那小姑娘剛要說話就被白謹言拉到身後:“孃親,她是我的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樣。”
花千骨有些尷尬,被兒子看穿讓她臉上無光,白了他一眼,扯了一個笑道:“小姑娘告訴我叫什麼名字?怎麼和這臭小子認識的呀?”
“我叫小蘭。上輩子就和小酒窩認識了,那時候他還是冥靈,我們一起住在啄鷹谷逍遙自在的。”小姑娘說著說著,又想為白謹言抱不平,“我知道我出身不好,你不喜歡他來找我,但你也不能不問青紅皂白就打他!”
“小酒窩?”
“對啊,小酒窩對我最好。”
花千骨明白了一些頭緒,原來兒子做冥靈是有一個這麼可愛的名字。雖這麼想,可心裡仍有些不爽,這世上還有人比她更偏袒這臭小子的?她是他孃親,教育一下不行啊,不如連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一起教育下。
“小骨,這個小姑娘和言兒是朋友,我們不如回家再說吧。”白子畫知道要再這麼鬧下去會沒完沒了的。
花千骨看著他,閃閃的眼睛似乎在問,原來你都知道?
“我回去再跟你解釋,好不好?”他聲音裡滿是柔情,聽得兩個孩子都愣在了那裡,特別是那小姑娘,她從未見過世上還有這麼溫柔又美好的人。
只是下一秒,她就覺得自己剛才的想法過早了。白子畫走到兩人面前,冷冷地問道:“狐馮呢?”
“不,不知道。”白謹言往後縮了縮,他是真的怕,爹爹比那些壞蛋要可怕多了。
“怎麼回事?說清楚。”
“是渾谷歌旗騙了我。”他舔了舔乾澀的唇道,“那日他說小蘭被惡人囚禁在啄鷹谷,你們要是不來三海平原我就會和他去救人,可是他知道你們來後就叮囑我千萬不能說出去,還說萬一被別人知道小蘭會有性命之憂。”
花千骨奇道:“他來找你,原來是為這事?”
“嗯。一開始我也覺得奇怪,後來他說是為了試試我的身手,不然去了也是送死。”白謹言現在才醒悟過來,只覺得渾谷歌旗是設了一個局讓自己跳,他沮喪地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