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畫拉開她的手,沉聲道:“今天起給他喝其他的奶水。”
冰涼的藥已覆在傷口上,花千骨見他面色不佳,只好低聲勸說:“這樣會餓著孩子的,你也知道他只要我。”
白子畫瞪了她一眼:“他是男孩子,怎能如此嬌慣!你身子弱,以後他的飲食我來照料。”再不能由著他了,那娃娃是要來折磨自己的孃親嗎?無論是誰,總之都不能讓他的小骨受傷。
可是那小娃娃卻不是那麼好餵養地,他用前所未有的嚎啕大哭來反抗父親的□□。送到他嘴邊的羊奶、牛奶、米湯,還有專職奶媽都被白謹言一一拒絕,他就是不吃,大不了餓死好了。
這悽慘的哭聲讓做孃的心如刀割,將他從白子畫懷裡抱回來,眼淚汪汪地嗔怪道:“你這個狠心的爹,哪有你這樣對孩子的!他還那麼小,什麼都不懂……”
白謹言聽孃親這麼說,哭得更大聲,他一天沒吃東西了,喉嚨都嘶啞了,此番在一個安全的懷抱裡有持無恐,圓圓的眼睛偷偷瞄了一眼自己的爹爹,轉頭又眯起眼睛哇哇大哭,小手不停地亂舞著要抓住花千骨的衣襟。
“小骨,你不能這樣慣著他。”白子畫也頗為頭痛,不過是養個孩子,怎麼這麼難搞。
花千骨也不理他,直接將他推出寢殿,扔下一句話:“不用你管了!”
他失落地站在殿外,這下她是真的生氣了。聽著殿內漸漸止住的哭聲與溫柔的哄逗,知道小骨還是以自己的奶水餵養言兒了。對這個兒子他是既憤怒又無奈,自打他出生後,不僅自己的地位一落千丈,而且這不省心的娃娃還處處折磨夫妻二人,除了吃食挑剔外,夜裡睡覺也要人抱著,有時他心疼花千骨,就自己整夜地抱著,換尿布、清理糞便,事事親力親為,從沒想過養個孩子那麼吃力,比以前做長留掌門不知道要吃力多少,最讓他難過的是她還怪自己。
御劍去銷魂殿找笙簫默下棋,反正絕情殿裡如今也沒有自己的位置了。
笙簫默對他的到來也不覺意外,嘻嘻笑著擺好棋盤烹好茶,兩人便在池塘樹蔭下對弈。
白子畫心情低落,一來二回沒殺幾路他便覺得意興闌珊,心思完全不在棋盤上。
“與千骨吵架了?”笙簫默捻起白子,只掃了一眼便輕輕落下。難得師兄心情不好,得趁此機會將以前的敗局統統討回來。
“沒有。”她哪有功夫和自己吵架,是直接將自己趕出來的。
笙簫默心裡如明鏡一般,羽扇輕搖,嘆道:“言兒出生才一個多月,瞧你們兩人就為一個小娃娃鬧脾氣,太不值得了。”
他見白子畫沉默不語,起了玩心道:“什麼時候給言兒辦滿月酒啊?”
“不辦。”
“你這樣不好吧。長留上仙喜得麟兒這可是整個仙界的大喜事啊,也好讓大家熱鬧熱鬧沾沾喜氣。”笙簫默眯著眼嘿嘿一笑,“七殺的聖君說不定還想做言兒的乾爹呢,咱們還能再多收些禮。”
白子畫斜眼看他,這傢伙一肚子的壞水,就知道拿自己打趣。“你得空了找一下,嬰兒怎麼可以不挑食。”
笙簫默抬眉道:“我還要關注武彥島動向呢。”他雖是一口回絕但又不忍師兄難過,索性故作神秘地道:“哎,你也不用苦惱,告訴你一個秘密,包管立刻見效。”
白子畫的眼睛亮了起來,想聽聽這個師弟會有什麼高見。
“說來也怪,言兒也是天賦異稟,剛剛出生就會說話……”
笙簫默話音未落,他就站了起來,好啊,這個臭小子出息了,竟然跟自己玩這一手。
“哎,師兄,棋還沒下完呢……”
看著白子畫御劍而去,笙簫默收了棋盤,逗著指尖上的金雀鳥玩得不亦樂乎。小言兒啊,你以後可別怪叔叔啊,誰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