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她趁自己不在,做了一整天?廚房裡鍋灶都是冷的,這丫頭一點都不知道愛惜自己,連飯也沒吃!
不禁有些惱火,他對她如珠如寶,可她也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了吧。口氣不免有些生硬:“把門開啟!”
花千骨也被嚇了一跳,心裡一急,針尖便扎到了自己的手,小血珠也冒了出來。
“你別進來!”情急之下,只來及說這一句,低著頭忙著收線腳。
白子畫的眉頭快擠成了大大的“川”字,她做的事還不能讓他知道了?
心跳得有些快,難掩的情緒使腦中一片空白,是發生什麼事了?
“我進來了。“不知為何,心裡有些怕,出言提醒她。那小小的門自然擋不住他,輕輕一推,殿中場景收入眼簾,花千骨在他進來的一剎那,面色緊張地不知往身後藏了些什麼。
☆、桃花意暖
床上未收好的針頭線腦掩在錦被下露出一角,白子畫似是鬆了口氣,用那已經軟暖的聲音道:“又不聽話了?”
花千骨一臉的無辜:“小骨很聽話的呀。”
“這是什麼?”隨著他的手一指,被角被掀開了。見她沉默不語低著頭,又心疼不忍,“孩兒的衣服夠穿了,就那麼大點孩子,每日都在長大,做那麼多也穿不了。”
語音戛然而止,心裡有些泛酸,現在孩兒還未出生她就事事以他為第一,將來那還得了。
“走吧,師父做飯給你吃。”去拉她的手,卻被她拽住,不肯移動半步。
“你先去好不好,我一會就過來。”她撒嬌地哀求著,就差沒將他推出門了。
他若先走了,她不知道還要做到幾時。冷著面孔道:“不行。”施了個小法術,藏在身後的衣服已飛出,落在床上。
剎那間,白子畫以為自己看錯了,這哪裡是孩子的衣服,分明是他的一襲白衣,燈影下流光中的綺仙馥香白茉錦,精緻的暗色雲紋錯落有致地分佈其間,銀絲粗細不同,自由穿梭如行雲流水般自然。在袖口的不起眼處,小小的桃花更是繡得栩栩如生。
他怔怔地想去撫摸一下,有些不敢相信,這麼精美雅緻的衣服出自這個毛毛躁躁的小徒兒之手。
“你討厭啦!”眼見被他發現,所有的計劃都成了泡影,花千骨紅著眼眶抱怨著。
“這是,給我的?”他回頭看她,心跳得有些快。
“嗯。”她依然很不甘心,藏了一個多月日夜趕工就是為了給他一個驚喜,現在全沒了。
“小骨……”他喉間乾澀,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輕輕將她摟進懷裡,鼻子有些癢癢的。
花千骨人雖在他懷裡,卻仍在抱怨,小粉拳輕輕拍在他身上:“都怪你,誰讓你進來的!討厭,討厭……”
“嗯,是師父不好……”將她的小腦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如果能這樣一直抱著就好了。她該是愛自己的吧,不然怎會為他做衣裳,怎會為他生養孩子,怎會留下來陪他。捧起她圓圓的臉,聲音裡難掩顫抖的激動,“謝謝,謝謝你在我身邊。”
師父好奇怪啊,她難道不就應該在他身邊嗎?這種事何來謝之言?若要自己離開他,不如殺了她吧。
撫上他的臉頰,柔聲嘆道:“謝什麼呀,哪有師父跟徒弟說謝的。”
他搖了搖頭,低沉而又深情地道:“你是我娘子。”
花千骨覺得自己快要落下淚來了,急忙掙脫他的懷抱,將繞了一半的針線纏好,這才滿意地笑道,“喜歡嗎?”
他的目光認真而虔誠地追隨著她:“喜歡。”
“換上讓我看看。”花千骨幫他寬衣後,將新做的中衣也拿了出來,全套穿戴整齊後,圍著他轉圈,大小正好,長度適中,真是要驚豔自己的手藝了,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