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嘆氣道:“幽若,別鬧了……”
好打抱不平的幽若還待再勸,眼角餘光卻瞥見窗外那出塵絕豔的身影:“尊上!”
花千骨愕然回頭,他怎麼會在這?忙起身行禮,低著頭心裡不由地緊張,剛才自己和幽若說話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
白子畫雖然冷著面,但目光中卻溫和柔軟。時至春末,花千骨也換上了薄薄的青布裙衫,她已能明顯看得出身子了,也不知是不是身形太過瘦弱了,那隆起的腹部似乎比平常五個多月的還要大些。
“坐吧,不必拘禮。”白子畫跨進屋內,在她身旁坐下。
本來面對女人他也不善言辭,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會進來的,等回過神來,就已經坐下了。若突然就走,是不是有些奇怪?看著花千骨侷促不安的樣子,一句話就脫口而出:“你說你夫君只是去了外地?”
花千骨沒想到他會這麼問,只能點了點頭,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仙胎初現
倒是幽若見這兩人怪怪的,氣氛冷得可以,便含著同情地語調向白子畫道:“尊上你不知道小憐真的好慘啊,她一個人懷著孩子夫君又不在身邊,單是我第一次見她時,就看到她吐得膽汁都快嘔出來啦……”
“幽若!”花千骨立刻制止她,再說下去不知道那張小嘴又要說些什麼。
白子畫垂下眼眸,她們剛才的話他都聽到了,總覺得有些刺耳。現在他卻有種衝動,想去摸一摸那隆起的腹部,甚至想去聽一聽,或許會有胎動。
“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回家去,若你夫君回來,見不到你會著急的。絕情殿不適合你。”他被自己適才的念頭嚇了一跳,心煩意亂之下,只想委婉地將她勸走。
只是這些話落在花千骨耳中卻如遭雷劈,如冰晶所言,他早就不需要自己,更不想看到她。
“尊,尊上,求你不要趕我走!”情急之下,忙跪在他腳邊不停地哀求,情不自禁地想去拉他的衣袖,但又像想起了什麼,硬生生地停住了。
“不要趕我走,求你了……我,我……”她想說自己已經沒地方可去了,但見他蹙著的眉,下面的話便不敢再說。
幽若也被嚇壞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就成了要趕走小憐了呢?
“快起來。”他心頭不忍,見她緊張得都快給自己磕頭了忙伸手將她扶起,眉頭更是緊鎖,怎會那麼瘦弱?
憐惜之心頓生:“我也不是趕你走,哎,你若願意,就留下吧。”
每次遇見她總讓他心裡不舒服,再待下去又不知道會出現什麼可怕的念頭,還是冷靜下的好。剛才那話是傷著她了嗎?為什麼那眼中的絕望與悽愴讓心中陣陣抽痛。
盤膝坐在塔室中入定,她平凡的面孔總是在眼前纏繞,靜靜地坐了幾個時辰依舊揮之不去。白子畫對自己極為惱怒,怎麼可以覬覦人妻!
雖這麼想著,可神識卻不知不覺地搜尋她的影子。
花千骨手中正拿著他的衣衫,細細撫摸了一遍又一遍,最後放在鼻尖聞了聞又吻了吻,抱在胸前自是一番戀戀不捨的模樣。
白子畫大吃一驚,這個女人也太放肆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衫,袖口衣襟莫非都留下過她的吻?一顆心劇烈地跳動著,說不出是歡喜還是惱火,只覺得意亂情迷,難以自持。
本想撤了觀微,但神識卻沒半分停頓,她已放下衣物,正引了水在洗衣。
清水上飄著的素白衣物竟全是他的,旁邊待洗的是司音神女的一些華服錦緞。
震驚之際,目光再難移動一步,看著她將那些衣物一一洗淨,晾曬好後又提了木桶將汙水倒去。做完這些她已累得氣喘吁吁,撐著腰想回房,走到一半,胃中抽緊翻騰,都五個多月了,那去掉她半條命的乾嘔還是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