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裡有些慌,師父眼光高得很,都說是絕色了,必然很入他的眼,看安悅如今的樣子一點都沒了在花萃樓時的寧死不屈,反倒溫婉柔順,也算是有些個性的。“那師父喜歡嗎?”
白子畫鄭重其色地道:“唐詩言,豔色天下重。”
花千骨聽得心裡更不是滋味,黑著臉起身就往外走。這倒把他嚇了一跳,一把拉住,難道自己玩笑開過頭了?
剛想開口卻聽她賭氣道:“拉著我幹嘛!我這就去幫你把美人叫來,好讓你看個夠!”
白子畫輕輕一笑,微一用力就將她拉進了懷裡,容不得她掙扎反抗,牢牢地圈緊,手指劃過那唇線分明的檀口,想起以前她總讓他為她吃醋、為她擔心、為她難過,現在也有機會好好懲罰她一下。
“知道下一句是什麼?”
“知道。你將她比西施呢。”
白子畫搖了搖頭,嘆道:“回去你要好好讀書了。”見她不服氣地秀眉怒目,又覺得煞是可愛,貼著她的耳畔,吐氣如蘭:“怎麼?要著急幫自己找師孃嗎?”
“你……你……”花千骨面紅耳赤,明知道他是在打趣自己了卻仍是控制不住得氣惱妒忌,舌頭都打了結,“好好好,師父要找師孃,那小骨讓位就是,不在師父面前礙眼!”說完又要起身,卻被一個冰涼地唇含住,撬開齒間的倔強,一點點裹捲起那獨有的幽香,他陶醉在其中,吻得認真而深情。
懲罰性地輕咬了她的唇,懷中的小人越來越軟,只好戀戀不捨地放過她,雙眸如夜空幽藍迷離:“真要為師去找別人?”
花千骨已不知何時勾住他的脖子,軟在他懷裡半點不想離開,聽到他還在說這事,還是不肯放過自己,便打定主意不能讓他得逞了。溫柔地撫著他的臉頰,擠出兩滴淚道:“那小骨怎麼辦”
白子畫見她落淚,心口一痛,忙將她抱起,擦著她的眼淚懊惱道:“說笑的呢,怎麼就哭了。有你在,我哪會去找別人。”
被他這麼一鬨,花千骨更是哭得有恃無恐,原本假裝的眼淚卻如斷線的珍珠止都止不住,想起以前他不要自己,更是委屈,柔弱的雙肩一抽一抽地抖動。
白子畫算是徹底後悔了,不過是想看她也為他吃醋,沒想到竟引來她的一頓眼淚。
“小骨不哭了好不好,都是師父的錯……”那擦不淨的眼淚只能吻著,任由它流在舌尖上瑟瑟的、苦苦的,“師父只是你一個人的,誰也搶不走。”
嗯,點了點頭,這個答案她喜歡聽。花千骨順勢摟住他的脖子,尖尖地小下巴枕著他的肩膀。這一折騰似乎有些過了,不過誰讓他欺負自己的。正想著,肚子不爭氣地咕咕叫喚,那聲音大得可比眼淚驚天動地。
兩人相視一笑,掛在臉上的淚珠顫顫巍巍地落在他手背上。白子畫輕輕地擦了擦:“好啦,不鬧了,我們吃飯去。”
☆、撞破隱情
幾天後三人便回了蘇城,安悅執意跟著他們,說什麼救命之恩無以為報,當做牛馬之勞。師徒二人哪需要她做這些,可也總不能將她丟下不管。花千骨憐她孤苦無依便也隨了她的意,私下和白子畫商量,要不給她選個好人家,要麼送去長留修仙。
她見師父板著臉,戲虐道:“不滿意嗎?”
“你這兩點都不好。”白子畫開了口,他正在園子裡擺弄花草,聽她語調怪怪的便解釋道,“長留不是誰都能去的,我看安悅並無慧根。還有,她才幾歲你就想著給她找婆家了?好歹也要問問她的意思吧。”
“那怎麼辦?總不能一直帶著她吧。”
白子畫見她愁眉不展,好像碰著多大的問題了,笑道:“她跟著我們的確多有不便,你得空了探探她的意思。我們既然救了人家也不可隨意莽撞如同對待貨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