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整理出事情的先後順序。
田島以一臉難以接受的表情偏著頭想了一下,用堅定的語氣說:
“不可能。佐藤說,他曾經在下雪的時候看到須田在石崎神社練球。選拔賽後,這裡根本沒下過雪。而且,佐藤還聽到了接球的聲音,絕對是北岡和須田一起練球。”
“是喔……”森川狐疑地看著高間問:“怎麼回事?”
高間問田島:
“佐藤說看到北岡和須田一起練球嗎?”
田島想了一下,搖了搖頭。
“他沒這麼說……但除了北岡以外還有誰?”
高間看著森川,森川也聳了聳肩回答:“的確想不到還有其他人。”
“佐藤家離這裡很遠嗎?”
“不,不會太遠。”
“你畫地圖給我。”
高間從記事本上撕下一張紙,放在森川面前。他的心跳加速。
──如果不是北岡,到底是誰在接武志的球?
6
武志的屍體被人發現的兩天後,在須田家附近的集會所舉辦了葬禮。因為經濟因素,只能舉辦簡單的葬禮,但很多人都前來弔唁。
勇樹站在集會所門口,向前來燒香的人鞠躬道謝。除了武志班上的同學,勇樹的很多同學也都來了。他真心誠意地向每一個人說:“謝謝。”
森川和其他幾位老師也來燒香,手塚麻衣子也來了。麻衣子穿了一襲黑色洋裝,表情有點緊張。她和森川的關係已經在開陽高中內傳開了,甚至有幾名家長向校長抗議。她昨天請假,前天又早退,聽說她在職員室遭到了排擠。
勇樹看著麻衣子走過自己面前,燒香後合掌祭拜,她比別人祭拜的時間更長。當她走過面前時,勇樹又說了一聲:“謝謝。”她微微向他點頭。
葬禮後,高間刑警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說有事想要問他。勇樹說,只要不會佔用太多時間就沒問題,高間把他帶到沒有人煙的小巷子。
“你手上的盒子是甚麼?”
高間首先問起勇樹拿在手上的木盒子。
“這是哥哥的寶貝。”勇樹回答。
“可以給我看一下嗎?”
“可以啊。”
勇樹開啟蓋子,裡面有一個護身符、用竹片編的人偶,和一個像是鐵鉗的東西。
“這是哥哥親生母親的遺物,”勇樹告訴高間。“我希望他在天堂的媽媽也能參加他的葬禮,所以帶來了。”
“是這樣啊……”
高間抓了抓鼻頭。
“你說有事要問我,是甚麼事?”
勇樹蓋好木盒的蓋子問。
“嗯──關於你哥哥晚上去神社練球的事,是不是有人陪他一起練習?”高間問。
“不是北岡哥嗎?”
勇樹之前曾經聽眼前這位刑警和武志談起這件事,他記得是這麼一回事。
“不,我是說除了北岡以外的人,在選拔賽之前。”
勇樹搖搖頭。
“我之前也說過,哥哥從來不會告訴我練球的事。”
“是嗎……他果然都沒有告訴你。”
高間有點失望。
“為甚麼問這個問題?除了北岡哥以外,我哥還曾經和其他人練球嗎?”
勇樹反問道,高間露出尷尬的表情,不置可否地說:“嗯,只是問一下。”然後又說:“我想再問一個聽起來有點奇怪的問題。”
“好啊。”勇樹說。
“最近你哥哥有沒有和你提到過變化球的事?”
“甚麼?”勇樹沒聽清楚。
“變化球,就是投手投出的曲球。”
“……這個問題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