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登之圍。”
雖然陳平此計並不高明,但當下卻無更好的對策,這般劉邦便頷首道:“就依卿所言。”
是夜,陳平便遣一隊使者,載上一車珍奇,去往匈奴營中。
“那群漢人要見我?”
趙懸弓聽聞,驚奇地揚了揚眉頭問,蘇勒點頭稱是,還附到他的耳畔輕道:“他們還備了一車的寶物,說是準備獻給閼氏您。”
冒頓成為單於之後,最初兩年也曾納過三個閼氏,可是她們並沒有替冒頓誕下子嗣,此後他便把心思全數放在調教長子稽粥的身上,這期間直至今日,與冒頓同臥起的唯有趙懸弓一人而已。單於庭眾人皆知,冒頓最寵愛的“閼氏”便是趙懸弓。
趙懸弓覺得好笑,淺淺地彎了彎唇角。
他是個男子,是不可能成為閼氏的,但在冒頓身邊十載,也被呼為“閼氏”十載,想來也被叫習慣了,所以並不排斥。如今他的官爵已升至右谷蠡王,統領萬人。趙懸弓日夜伴在冒頓身側,隨其南征北討,如今已經將北方草原散餘的勢力全部收服。去年冒頓忽然想要南進,進攻中原,趙懸弓雖然反對,但拗不過冒頓的意願,只得隨他來到了晉陽。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可在這種關鍵時刻私會敵方使者,對方還帶來賄賂的禮物,卻教趙懸弓相當為難。他想了一下,便讓蘇勒不要聲張,偷偷引了來使進入自己的帳房。
難得的題外話:
關於這篇,其實某三最想寫的就是白登之圍,可惜只能把它當成一個番外來寫,關於這段其實可以大書特書的,劉邦同學、陳平同學~想起來就萌到死啊~(請忽略作者的花痴吧~)
臧衍同學其實是個真實的歷史人物,文中他的背景和說辭也是真的,另外他的孫女臧兒是漢武帝的外祖母~這層關係很耐人尋味~因為臧衍是被漢朝逼迫到匈奴去的~結果他的子孫卻是漢室的掌權人~
閼氏 四十七
漢朝的使臣剛進入還沒看清上位之人便一揖到底,態度恭敬,趙懸弓雖也是中原人,但生活在匈奴人之中,幾乎沒有人會施此禮節,不禁覺得彆扭,忙喚了他起身。
那人一聽趙懸弓的聲音,大驚失色,急忙抬眼望向趙懸弓──只見是個面板白皙,高鼻深目,容貌秀麗之人,可美則美矣,不管是聲音還穿著,這“閼氏”明明就是個男子啊!
見使者驚詫,趙懸弓知道他在懷疑自己的身份,並不以為忤,朗聲道:
“在下趙羿,乃匈奴二十四長之右谷蠡王,來使要尋的‘閼氏’便是在下了。”
“您就是單於最寵愛的閼氏?”使者還是不信,趙懸弓便笑道:“漢軍作戰之時,軍中是不帶女眷的吧?匈奴亦然。”
聽趙懸弓這麼說,使者只得諾諾地應了一聲,嘴上不方便再質疑什麼,只是腹誹:莫非匈奴單於也有龍陽之好?
沈默了一會兒,趙懸弓主動問使者來意,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使命,忙從袖中摸出一卷簡牘,趙懸弓接了過去,草草一瞥知道是禮單,就不再細看,道:
“無功不受祿,漢帝遣來使贈趙羿如此厚禮,所為何意?”
“回閼氏,主君是希望閼氏能勸單於退兵。”
聽罷,趙懸弓心中一凜,他雖然早就料到對方是這個意思,但沒想到來使居然回得如此乾脆,好像篤定自己一定會答應一般。
“漢帝何以覺得趙羿有此能耐,勸服得了單於?”
“聽聞單於十年來獨寵閼氏一人。”
你們倒是訊息靈通,趙懸弓“哼”了一聲,又道:
“就算單於聽我的,我又要用什麼樣的說辭去說服他?”
“主君被困白登,援兵久候,勢必來救。”
“哦?”趙懸弓來了興致,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