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娉婷連忙搖頭,看著聶司原的樣子有些急切,“不是的,司原哥,娉婷沒有為難,實在是,有些難以啟齒,也許父親也不希望我把事情說出去。但是,”
白娉婷咬了咬嘴唇,像是下了大決心一樣,仰起頭,“但是,司原哥你不是外人,說給你聽也沒有關係。”
聶司原垂下眉頭,沒有接話,但是接下來白娉婷說出來的真相卻是讓他大吃一驚。
“我哥哥他,喜歡上了百樂門一個叫藍依的舞女,還想和她在一起,父親太生氣了,一氣之下沒注意好力度,花瓶就砸中了哥哥,我們沒想到哥哥竟然意志那麼堅決,竟然連躲都不躲,然後,然後就這樣了。”
回想起昨晚的驚險一幕,白娉婷還是心有餘悸,這種經歷她不想再來第二遍,當時估計父親也是氣暈了頭,現在正後悔著呢。
聶司原眼中的白連城,溫和謙遜,不過唐聿他們幾個人卻認為他那是軟弱,一昧聽從父母的話,沒有半點主見。
可是聶司原卻從來不這樣認為,白連城的性子是溫和,可是他的聽話卻是有選擇的,他的心中有很明確的是非觀念存在,主見這東西嘛,沒有顯現出來的時候自然就看不見。
一百四十四、偏見
至於藍依,上海灘有點見識的人應該都聽過這個女人的名字,她是百樂門最紅最受追捧的舞女,卻也是為人最低調的舞女。
聶司原認識藍依,甚至很欣賞她。
一個孤苦的女子在這個紙醉金迷的十里洋場生活,卻能夠遵從自己的本心,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佩服。
而白連城也是個與世無爭的書呆子,除去家世的比較,這兩人還是蠻相配了,怪不得白連城心甘情願一頭栽下去。
白娉婷嘆著氣說完,卻看到聶司原一臉沉思的模樣。
“司原哥,你怎麼了?”
“我沒事,連城他是一個堅強的人,一定可以熬過這一關的,你也別太擔心了,嗯,洋行那邊還有事情要處理,我就先走了,你進去吧,回見。”
聶司原的話向來不容她拒絕,儘管她還想和他多說幾句,哪怕話題不是圍繞進行也可以,不過白娉婷最後還是乖乖轉身往醫院走去了。
看著她那猶豫的身影,聶司原眼眸暗了暗,他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再耽擱下去了,只是這會是一項異常難完成的事情,要承受的壓力也會很多。
許曼君取完了藥直接回了白蘭莊園,自從葉晨澍和唐聿訂婚之後就很少過來這邊叨擾她和陸南萱了,不過白蘭莊園自然也是冷清了不少。
此時陸南萱正擺弄著一本珠寶雜誌,是陸以珩專程從港市那邊給她寄過來了,她已經看了好幾天了,都在研究那些個珠寶。
許曼君拿開她的書,放下了藥翹著腿躺在沙發上,找茬,“你猜我今天在醫院看到誰了。”
陸南萱重新把書拿到手上,對她這個話題表示沒有興趣,“不知道。”
“行了你,全上海灘,你認識的人還有我認識的人,或者是我們共同認識的人就那麼幾個,你就不能勞煩一下你的腦子讓它想一下啊。”
“那聶司原咯,他去醫院幹嘛啦,生病?”
陸南萱奇怪地瞅著許曼君,她從來沒覺得許曼君是一個八卦的人,不過她提起的話題卻總會有別的意思。
“聶司原,聶司原,聶司原。他真的有那麼好?何以見得,沾花惹草,上海灘典型的花花公子,吃著碗裡瞧著鍋裡,最看不起這種男人。”
陸南萱頭疼又無奈,聶司原又怎麼得罪這位大醫生了,不知道她最記仇嘛。
“曼君姐,聶司原又怎麼得罪你了,人家就出現在醫院還礙著你眼了?”
“哼,我還不是為了你,別人我才懶得管呢,那個聶司原今天在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