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
蘇南元擰起眉頭,神色也很是驚愕,對於聶家在上海的地位,他再清楚不過了。
蘇南元有時候是很草包,可是也是在商場浸了那麼多年的老油條,現在上海的很多事情他不調查清楚些萬一什麼時候就自顧自地跳進火坑就糟了,這也都是他自己練出來的。
他往自己女兒身上瞥了一眼,這才自問自答一般問了句“司少認識那個女人?聽說她才來上海沒多久,不但勾搭上了龍六爺,認識了政界的幾個大人物,現在竟然連聶司原聶家這條線都拉上了,看來果然是不容小覷!”
王芹可不知道自己丈夫那百轉千回的心思,只看見為自己辯護的機會來了,就急急地趕緊接嘴煞有其事地做出很誇張的動作,還把身子往他的身邊挪了挪。
“老爺,是真的,前段時間我打馬吊的時候就聽我那幫好姊妹說那個聶家三小姐回來了,之前去逛百貨公司我見過那個嬌慣的小姐,誰知道今天突然卻出現在了藍石軒替那個女人撐場!”
王芹換了口氣繼續道“哼,反正那個姓陸的女人不是一般的邪乎,本來那戒指我們已經確定放到了那個女工身上的,玥兒放進去的時候我也是親眼看著的,可誰知後來竟然出現在了玥兒的口袋裡。我可是記得沒有人靠近過玥兒的,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怎麼把戒指偷龍轉鳳放了回來。那個女人的眼神好恐怖,好像跟我們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冷冷盯著我們。”
想起陸南萱從始至終都板著的一張臉還有那寒冷的眼神,王芹此時還忍不住有點發冷。
蘇南元看她不像作假的模樣,也沒有多加懷疑,再看看坐在身邊似乎很不解又一臉無辜的女兒,他最終殘留一聲嘆息。
他不是個有生意頭腦的人,與睿智不沾邊,記得剛剛開始接手蘇家生意那會真的很吃力,做生意與順風順水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很多事情還是蘇老三給他在出謀劃策,雖然是親兄弟,可親兄弟之間的爭鬥才最嚇人,不然他不會坐上了蘇家當家人的位置。
他也是個多疑的人,根本就不相信軍師角色的蘇老三是真心為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賣命,他一直都認為在生意場上利益是至上的,也是一項致命傷,把蘇老三逼走之後,他才安心了這麼些年。
他這次讓王芹替他到藍石軒搗亂,那時候算來是想搞壞她的名聲,只是現在想來似乎有點不恰當,也知道自己是衝動了。
如果被聶家的人逮個正著說他堂堂的蘇家當家的搞小動作,那真是想想就發抖。
他突然想親自會會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本來他早就把那邀請函的事情給推了的,去了那裡指不定還會被人諷刺他還鬥不過一個小丫頭,真是什麼臉面都沒了。
三十九、宴會前奏
蘇南元自負地認為自己這是茅塞頓開,他斟酌了一下,覺得去白蘭莊園那裡也許是個打探對手情況的好訊息,說不定在白蘭莊園那裡還能遇見什麼大人物。
萬一搭上話了,那就再好不過了,再不濟,也能在那裡露露面看看聞名十里洋場的大莊園,到時和
蘇南元眼睛閃過一縷混濁的光芒,自以為自己很聰明,卻不知道是在自討苦吃。
他抬起眼,跟揮走如蒼蠅一樣,緊張過度的王芹趕緊離開他的視線,看著就覺得眼冤。
大聲喊來管家備車,他準備現在就去蘇字號看一下今天的銷售情況,緊接著順便可以去白蘭莊園赴宴。
他蘇南元倒是要看看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女娃能掀起什麼大浪來,竟然給他使了個那麼大的一個絆子讓他蘇南元的名聲受損。
此時已經是午後時分了,秋老虎正在耀武揚威,連蘇公館的大廳都有一絲絲的悶熱,夏季殘留的暑氣還未消逝。
管家跑來說車已經準備好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