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靜才略,實冠時人,性復粗險,忿不思難,醜言悖逆,其狀已彰。當今天下未定,外有勍敵,今若赦之,必貽後患。”李淵居然聽信裴寂的話,殺了劉文靜兄弟,籍沒其家。
貞觀三年,唐太宗李世民追復劉文靜官爵,讓他的兒子劉樹義襲封為魯國公。後來劉樹義與哥哥劉樹藝怨恨其父被戮,又謀反,伏誅。
倪葉薇到了前廳,耐著性子一一拜過客人,咬著牙不去看雲間城主夫婦。她就坐在帝尋旁邊,心跳得飛快,臉上也燒得厲害,心中又是惱又是恨:白鹿,白鹿,佳音那壞女人的媚色不拿也罷,你快回來,快回來……
眾人以為倪小姐害羞怕騷,都笑著打趣了幾句。倪葉薇此時恨不得拔腿就跑,卻又一動也不敢動,只好一門心思裝聾作啞。公子舒意忽道:“長安多能人,果然!敢問倪小姐,髮間珠花可是移生花?”
倪葉薇一怔,不解這脫塵的雲間城主怎冷不丁問起自己的首飾來,一時答不上話。
帝尋見白鹿不在,昨日猜測的心思已重了幾分,此時又見舒意問起移生花,便道:“長安有家息氏綢緞莊,擅造此花。”
舒意淡淡道:“倒不知一個生意人能有這般手段。”
帝尋道:“風塵之中,亦有俠隱。天下只知公子劍法超絕,不想還懂移生術。”
舒意道:“只是以前見人插過這花罷了。”帝尋眼睛閃了一下,欣月的臉上的蒼白之色又重了幾分。
寒暄過後,員外請眾位客人移席至後園花廳中開宴。這段路上,倪葉薇故意落在後面,本想著逃回去,誰知崔三小姐藍蘿拉住她問了句話。藍蘿這一問,逐月、帝尋、談慕都回頭看著倪葉薇。偏偏倪葉薇方才滿腹焦急一心想著消失,什麼也不曾聽見,只能一臉茫然瞧著藍蘿。
員外笑道:“薇兒,白鹿那孩子呢,怎不隨了你來?”
倪葉薇明白過來,卻不知該怎麼回答,因平時不慣於撒謊,不由支支吾吾說:“她——她,我——讓她去買些東西,一會兒就回來。”
藍蘿道:“我今天能不能見見白姑娘?”
倪葉薇不答此問,只道:“她不姓白。”隔了一下又說:“我記得她好像是姓劉,文刀劉。”
員外見女兒此等情形,心中又好氣又好笑,對旁邊一個丫鬟道:“去看看白鹿回來沒,回了就帶來花廳。”
丫鬟還沒應聲,倪葉薇卻已說:“我去!”員外一愣,還來不及反應,女兒已經提著裙角飛走,將眾人丟在遊廊上。
員外忍著心中笑意,向客人道:“這邊請,各位這邊請!”
倪葉薇慌出了一身虛汗,這一走脫,不由連松幾口氣。她回到閨房,見白鹿正悠閒地扇風吃茶,不由氣道:“我都要急死了,你卻獨自在這兒悠閒,真可恨!”
白鹿拉她坐下,遞給她一杯茶,笑道:“客人都走了?”
倪葉薇咚咚喝下茶,喘著氣道:“這才來,哪兒走去?爹爹叫你呢!”
白鹿笑道:“你是正旦,我是青衣。我就不信,這出戏少了我還唱不成了,把正旦都支下臺來叫我這青衣?你回去說,我不知杵在哪兒看熱鬧了。”
倪葉薇急道:“你不去,我也不去!”
白鹿眨眨眼,笑道:“你不去?要是人家嫌你不知禮節退親怎麼辦?”
倪葉薇扁扁嘴:“退就退,大不了剪了頭髮做姑子去!”末了她又懊惱道:“我剛差點就緊張瘋了,可人家就跟沒事兒人似的。我真是沒出息!”
白鹿笑問:“人家,指的是先生?”倪葉薇“哼”了一聲。白鹿柔聲道:“先生素來鎮靜,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他呀,心裡就是再急,臉上也不會有半點表露。我看呢,他心裡的緊張未必少於你。”
倪葉薇好受了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