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全身卻開始散發著憂傷的味道,她的心,在無可抑制地感到悲傷,連她的姨外婆都離開她了,她原來還是孤單的。
五十一、十年生死兩茫茫
話題一時無法繼續,院長也感到很抱歉,有些同情看著她,故人逝去的感覺不好受,每個人都明白。
只是憂傷過剩的陸南萱很快恢復了自己的情緒,彷彿剛剛的憂傷是別人的錯覺,根本就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她不習慣在外人面前悲傷,剛剛已經是失態了。
看著這個女子多變的情緒,女院長一時有點摸不著頭腦,她想了一下,便帶著她走到院子前面的草坪上,指著遠處的一個小樹林告訴她鄭院長的墓地在何方,想著她應該是想知道了。
陸南萱是想知道,不過不代表她一定會去。
院長有事離開了,聶筱雨也不知道和小朋友野到哪裡去了,只剩下陸南萱站在處於小山坡坡度的草坪上站著。
福音堂所在的地勢也是比較高的,站在院子前的草坪上可以看到遠處的那個小樹林。
原來,當初那個和藹慈祥的老人已經在那個地方安息了,她喜歡清靜,那個地方應該是個安放靈魂的地方吧。
陸南萱低頭看了看自己,今天雖然不是一身黑衣,可是她整個人還是這般的陰鬱,這樣的她還是不要去看那個老人了。
她,一身戾氣,是不適合去看那麼善良那麼慈祥的她的。
她也不願意讓一向疼愛自己的慈祥的人失望嘆氣,哪怕她已經是長眠於地下。
今天的天氣有點陰沉沉的,風也很大,卻不見絲毫暴風雨要到來的跡象,正是配合了她此時提不起興致的心情。
本來要散心的心已經被故人離去的壞訊息給掩蓋給帶走了。
陸南萱站在原地調整好情緒,也還沒見到聶筱雨回來,便轉身抬腳往草坪的西邊慢慢地一步一步走去,她想去尋找記憶中的時光留痕。
循著記憶,陸南萱站在了一棵大槐樹面前,這是她記憶中的那棵大槐樹,它長得更高更壯實了,但應該說它是變老了吧,本來這棵樹已經有百年的年齡的,樹幹的年輪一圈一圈的。
陸南萱在心裡很慶幸它還在,她的大樹沒有離開她呢。
十年了,大槐樹一如當年那般,只是更高也更滄桑了,當年的記憶如風沙過境一般掃過自己眼前,泛黃的記憶,情景重現。
他們兩個人從小就經常跟著各自的母親來聖心大教堂做禮拜,定不下心坐不住的她經常趁著大人在忙就拉著聶司原就跑到了福音堂來玩。
也就這個時候她才敢才願意像個脫韁的野馬那般地放開心去玩。
因為來的次數多了,他們還和很多個健談的小朋友建立了不錯的友誼,福音堂的大槐樹還成了他們的秘密基地。
兩人最喜歡的就是撒歡子一樣爬樹,其實都是她帶著聶司原逼著聶司原陪著自己玩的,她年紀小的時候還是很野蠻也很好動。
後來慢慢懂事了也才真正變得淑女了一些,可自小她就帶著聶司原亂跑亂竄的,性子也真的不沉穩。
平日裡在大人面前很是乖巧也很是文靜的她在聶司原面前卻是另外一番表現。
在聶司原面前,她最會抱怨自己走路的時候腳很痛感覺很累,會撒嬌讓聶司原去幹壞事,例如掏樹上的小鳥窩,把院子的小草給拔了。
讓多才多藝的聶司原給她畫畫,幫她抄作業,跑到隔壁村莊的果園裡偷小果子吃的時候還被莊園的主人追趕,背後是很可怕的狼狗,當年,多好啊。
那是他們的六七歲時候吧,記憶很清晰呢,無憂無慮的日子一去不肯回頭看望她。
等到九歲時候,聶司原已經是十一歲了,整個人也是成熟穩重了不少,再也不肯給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