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只要連城沒事就好,怎麼說當初也是我太沖動了。你先在醫院照看著,我先回洋行繼續處理事情。”
“父親,這次去天津還順利嗎?”
白娉婷見他沒有繼續追究自己的自作主張,也安心了不少。
聽見女兒那麼關心自己,白長風自覺欣慰,可是事實卻是讓他忍不住嘆氣。
“這次的天津之行並沒有很順利,我們白家獨自啃那單生意,財力支撐還是有困難的,娉婷啊,你和司原的婚事得抓緊了,你哥哥這麼一出事差點耽擱了你的婚事,既然他沒事,管家,你差不多就開始著手準備小姐的婚事吧,夫人的氣色看著一般,你幫著她點,不然,找表小姐過來幫忙,我們白家的大小姐出嫁一定要風風光光的,諒他聶家也不敢再推脫,只是不知道聶夫人給你們小兩口選的日子到底如何了。”
“父親,還是等哥哥身體康復了再說吧,或者,把哥哥和表姐的婚事也一起辦了吧,表姐她這些天一直守著哥哥,她的心思大家都知道,哪家的小姐還能比表姐好。”
“這得看你哥哥的意思了,他太倔,這次我也不敢貿貿然就給他做主了,還有藍依的事情,到時候再說吧,管家,我們走吧。”
目送兩人離開,白娉婷的臉色沉了下來,看來這一次父親可能不會再擅自給她大哥做主婚事,不是擱置下來就是順著他的意思讓他娶藍依,如果真的這樣,那就讓她給藍依一份大禮吧。
她轉身走進了白夫人的病房,只見藍依正扶著她躺下休息,便不再開啟門走進去,待藍依走出門口想要往白連城的病房走的時候,白娉婷適時出現攔住了她。
“白小姐,求您讓我進去看看連城吧,我們還沒有好好說過話,我有些擔心他。”
白娉婷冷哼一聲,從隨身大衣的口袋裡摸出了幾張銀票塞到哀求臉的藍依手裡。
“我哥哥有醫生照顧,有什麼好擔心的。這是之前商量好給你的銀票,這筆錢的數目不小了,也夠你用很長一段時間了,希望你以後不要出現在我哥哥面前,對你好,對他也好。”
藍依看到手上的銀票,連連搖頭拒絕,上前塞回給了白娉婷,“小姐,我不要,我說了我不要錢,我來照顧連城是我自願的。”
“哼,不要給臉不要臉,我哥哥不是因為你,也不會躺了那麼久,你也不希望他還因為你發生這種事情吧。別說我沒有提醒你,你的身份和我哥哥的身份,那就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兩個人,所以我勸你,早早地放開心,不要再痴心妄想。”
“我,”藍依顫抖著身子,看著手上的銀票,“大小姐,我真的不能要這個,我以後會遠離你們白家,遠離他,但求你讓我進去再看看他好不好。”
“藍依,識趣點,拿著銀票趕緊走,不然不要說錢了,你的人都走不了,你是知道我父親的脾氣的,他連親兒子都下手,你算什麼東西。哼。”
說完,鄙視地看了她一眼,推開她,徑自進了白連城的病房。
藍依被推開,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她看著地上撒了一地的銀票,眼淚嘩啦啦流了下來,原來,一切也就這樣了,也許有些感情就不應該開始,不開始就不會有這些傷害這些痛苦,在這個亂世,她本來能夠苟且偷生就已經很幸運了,哪裡還敢奢求什麼愛情。
她撐著自己站了起來,深情地看了白連城所在的病房一眼,然後抹乾眼淚挺直腰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醫院。
白娉婷看到那個故作堅強的背影,看到了自己身上也有的固執,只是,她藍依放棄的愛情,她白娉婷死也不會放棄。
陸南萱的病來得快去得也快,她整個人又活了過來,早晨起來就在霖叔的陪同下走到花園散步。
她和許曼君鬧了彆扭,誰也不和誰說話,霖叔這個旁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