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心思、更沒時間浪費在這個以曬幸福為目的的派對上。
明眼人都看得出她的婚姻有多不幸,她又何必自欺欺人?
倒是兩週年婚慶前夕,炎涼沒料到竟會迎來連連好事,周程被警方傳喚的次數急劇減少,他雖沒向炎涼透露任何,但猜都猜得到,警方把嫌疑轉到了別人身上,而從高律師近來頻繁走動警局不難猜到——這個“別人”,就是徐子青。
江世軍終於鬆口,不再緊咬著二十五億六千萬這個數字不放,相信很快他就能和梁瑞強在金額問題上達成了一致,簽約自然也就指日可待。
誰能想到梁瑞強身後還有一個她正在暗度陳倉?成功的那一天,她或許該買束花去探望探望父親,在他的墓前告訴他:“你最討厭的這個女兒,替你把家業拿回來了。”
而在此之前,她還得繼續偽裝——
秘書敲門進來:“炎總,公關公司的人又來了。”
估計又是來送禮服的。炎涼剛結束與J'appelle的經理的談話,放下聽筒後直接說:“讓她們把東西放下就走吧。”
“好的。”秘書正欲帶上門退出去,突然“啊!”的一聲尖叫。炎涼豁然抬頭,只見一個身影猛地推開秘書,直接闖進門來。
徐子青?
炎涼站了起來,目視著徐子青氣沖沖地朝自己走來。
徐子青很快走到她身邊,幾乎是怒目而視了。
炎涼還沒領會過來,徐子青揚起手照著她的臉就是一巴掌下來。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迅速而準確,秘書剛追著徐子青的腳步跑過來,就看到炎涼的側臉已經是一大片紅印。
徐子青轉眼又要給她一巴掌,這回終於被炎涼捉住了手腕。徐子青用力要掙脫炎涼的牽制,炎涼只得猛地一甩手,她是避開了,徐子青卻因為被她不其然的甩開了手,整個人跌靠在桌邊。徐子青站直了又要上前,終於被秘書攔下了。
“看我坐牢你很開心是不是?”徐子青傷她不著,只能徒勞的尖叫。
炎涼冷漠地看著她:“你發什麼瘋?”
“我這兩年做什麼賠什麼,不也是因為你一直在背後搞鬼?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次不就是你舉報的我麼?我還當這兩年裡你終於肯消停了!原來就是為了找準機會狠狠捅我一刀!?”
炎涼沒搭話,秘書奮力替她攔著徐子青,炎涼快速拿起電話機撥給安保處:“叫兩個保安上來我辦公室,這裡……”
炎涼當即被怒不可遏的徐子青打斷:“看在徐家欠了你這麼多的份上,還有周程求我的份上,我本來想把這件事隱瞞一輩子的,可你現在要置我於死地,我不妨告訴你,你根本就沒資格替徐家懲罰我!”
炎涼一愣,抬眸看徐子青——她正傲慢地低視著她。
炎涼心念一轉,轉手把聽筒斜擱在桌上,漫步走向徐子青,揚起手……
“啪——!”的一聲,炎涼狠狠還了她一巴掌。
這一巴掌直接令徐子青嘴角見血。
徐子青偏過頭去愣了足有5秒,突然詭異地平靜下來,看向炎涼,竟微微一笑:“爸在留給我的遺信裡寫的清清楚楚,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
整個世界瞬間安靜……
*****
深夜適合買醉。
炎涼喝趴在吧檯邊,低著頭垂著眸,手中是喝空了的酒杯。
夜場的靡靡之音和混亂的光線織成了細密的網,網住她。
耳邊是徐子青的聲音,在一遍一遍的迴響:“當年你媽知道了爸在外頭有了我媽,還生了我,當時就被氣的流產了,你不過是你媽領養來掩人耳目的,爸他不拆穿你們母女,就是因為覺得對你媽有那麼一絲虧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