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數吧,你現在也已經體會到了吧?——我的覺悟。”
說著他撫上我的臉頰,冰涼的嘴唇貼上我的唇,可這一次他更具進攻性,不是安分的貼合,而更加強硬的想要撬開我的唇舌,卻被我死死的抵住了。
不安的感覺在湧動,我抓住他的肩膀,一把將他推開。
“從今天起,我不會再見你……你也不要來找我,我們之間,就這樣……吧。”我低著頭,沒有看他,斷斷續續的說完,便起身將自己的東西全部收拾起來,他沒有阻擋,只是像一個木偶般,靜靜的看著我。
“對不起……”說完,我便拿著行李,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我知道,我做了一件無法挽回的事。本應該去面對這一切,可我卻害怕的不敢回頭,不敢看他的表情,把他扔在了那裡,連所謂的補償也沒有,就這樣一個人,倉皇的跑掉了。
我欠他的,或許再也無法償還了,可這是我唯一,能為他做的事情。
一個人頂著凌冽的風,漫無目的的奔跑,眼淚黏在了一起,心也彷彿跟著凍結了。發展到如今的地步,是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孩子該怎麼辦?我又該怎麼辦?
擔憂、害怕、不安種種情緒衝擊著我的內裡,我只覺得自己陷入了一片無邊界的沼澤地裡,無論怎麼掙扎,都爬不上岸,是能不停地、不停地陷下去……
跑的有些累了,我停了下來,還好曹渝沒有跟上來,對他說了那麼過分的話,他應該會有所領悟吧,現在的當務之急,得先找到一個住的地方。
我拿出手機,在網上搜尋著附近的酒店,打算先湊活一晚。
這時,手機卻倏地響了起來,來電人是老家的叔叔,一邊納悶他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一邊接了起來。
“小雅,在忙嗎?”
“不忙,三叔,怎麼了?”
“你要有時間,回家一趟吧,你媽她……”
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連忙問:“我媽怎麼了?”
“你媽住院了……醫生說,可能就這一兩天了,你快回來……看看吧。”
“什麼?!”
又是一個晴天霹靂,毫無預兆的砸在我的腦門上,大腦瞬間失去了指揮自己行動的能力,我木頭一般的站在原地,直著眼睛看著面前來往的人群。
我媽……怎麼會?不可能!前一陣和我爸通話,他還說我媽和朋友出去玩了,這還沒幾天,怎麼就突然……
像是被人從頭到腳潑了一盆涼水,我渾身一顫,再也顧不得許多,拎著東西衝向火車站,當即買了最近的一趟列車,沒有坐票,可就算是站,我也要站回去!
……
顛顛簸簸的走了一天一夜,我終於踏上了家鄉的土地,渾身疲憊的彷彿隨時倒頭就能睡著,可我卻一分一秒都不敢耽誤,回來之前和我爸透過了電話,得知了我媽所住的醫院。
一下車,我就馬不停蹄的朝醫院趕去。
當我趕到醫院病房的時候,我媽已經奄奄一息的只剩下最後一口氣,我爸說,她是在等我。
我跪倒在她面前,情緒就想爆發的洪水,抱著她哭的不成人樣。
我媽走之前,替我撥了撥額前的頭髮,她說不出來話,可她看到我的時候,還是微微的笑了。
我哭喊著問我爸,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我爸說:“你媽高血壓很久了,一直降不下來,最終導致了腎功能衰竭。她一直不讓告訴你,是害怕你擔心。她說,你一個人在外面打拼,已經很不容易了,做父母的不能給孩子添負擔,直到最後住院,她還是不停的囑咐我,不要告訴你。”
那一天,我哭啞了嗓子,暈倒了。只要醒來,就是以淚洗面,我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