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影在月光的反襯下看不到臉,而他後面還跟著不少人,直到走近,我才發現,那些跟在他身後的人,是警察!
看到領頭人衝向言奕辰,幾個警察朝我這邊跑來的時候,就像是留存的最後一口氣放出去了般。
“太好了……有救了……”我盯著言奕辰,露出一個微笑,便失去了知覺,昏死過去。
……
當意識再次迴歸的時候,我猛烈的轉動了幾下眼珠,然後倏地睜開了雙眼!
這是……在哪?
望著眼前的純白的天花板,即使沒有什麼特徵,卻覺得這麼熟悉。我微微側頭,環顧四周……這裡,真的很熟悉……
對了!這是世紀明珠,我怎麼會在這兒?言奕辰呢?
我顧不得身上的痠痛,慌忙的坐了起來,由於坐起來的太過突然,眼前一陣眩暈,差一點又要栽倒。我扶住額頭,緩了半晌,才漸漸穩住了身體。
我掀開被子,邁著沉重的步伐,開啟房門,想去尋找言奕辰的蹤影。
剛走出房門,就看到一個年輕的男子端著一杯熱水,立在隔壁房間的門前,手抓在門把手上,似乎正準備開門,他看到我的一瞬間,有略微的驚異之色閃過,可隨即就被他那副透著寒光的眼鏡所遮擋,他象徵性的勾起嘴角,開口便是溫潤儒雅的聲音:“你醒了?”
“啊……嗯。”
我含糊的答道,心裡泛起了嘀咕,他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你找奕辰?”
他輕而易舉的看穿了我的想法,讓我的心不由的緊張起來,我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在那副眼鏡下隱藏的雙眸總是帶著一種察視,似乎只要一個輕微的對視,就會被剖解的一乾二淨。
或許是基於初次見面的不信任,我並沒有回答,只是眼光胡亂的掃視著。
“進來吧。”他輕柔的說,隨即慢慢推開了面前的房門。
我心倏然一緊,沒有說話,跟在他身後,走進了那間臥室。
屋內的陳設不同於我那間的清冷,寫字檯上擺放著一沓檔案,幽雅的風信子盛開在透明玻璃瓶中,一旁的書架上填滿了厚厚的書本,四周充斥著一種精英人士的生活氣息。
言奕辰躺在床上,雙目微閉,好似睡著了一般,我心中不知在害怕著什麼,腳步停在了剛進房間的位置,一步也挪不動。
“喝點水吧,有利於你的病情。”男子站在床邊,輕聲對平躺著的言奕辰說道。
言奕辰的睫毛微顫,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看到他醒來的一剎那,我終於知道我害怕的是——他再也醒不過來了!
他向我這邊瞥了一眼,似乎是用餘光看站在不遠處的我。可卻無法轉動頭部,看來那一下傷的不輕。
言奕辰帶著虛弱的腔調開口呢喃道:“小雅……”
僅僅兩個字,放佛一股電流般灌注進了我的全身,令我瞬間充滿了氣力,一步並作兩步走,快速來到了他的床前。
“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看到你……被刺了一刀,渾身都是血……”我蹲在他身邊,正說著就哽咽起來,可我不想令他擔心,便強忍住,沒有再說下去。
“沒事。”他的聲音很柔和,卻讓我的心更加抽痛,“景澤已經幫我處理好了傷口,休息休息就沒事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瞟了一眼旁邊的男人,我抬頭用質疑的眼神望著景澤,眉間不自覺的蹙了起來:“沒有去醫院?”
“奕辰最討厭去那種地方,我和警方帶你們直接回到了這裡,他家有醫療箱,用起來也方便。”這個叫景澤的男人輕描淡寫的說著,好像只是面對一個如同擦傷般輕微的傷口,真是……太不靠譜了!
“他叫邵景澤,醫學博士,就任於灣海醫院,是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