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你。”
“什麼?”
“不是要從朋友做起嘛?我答應你。”
蘇錦源回來,是因為他不捨得離開,他心裡清楚明白的很,若是他真的離開了,那他就再也沒有辦法回到許繡憶身邊了。
他將所有情緒都壓制到心底,他想許繡憶終歸懷了他的孩子,以後大約為了這個孩子也會對他柔軟的,他原先就想過了等,如今只是這個等待的起點往更遠處拉了拉,但是他依舊等得起。
人就是他的,孩子也是他的,她註定一輩子離不開他。
若她要從朋友做起,那便從朋友做起,他事事依順她,他會一點點的重新俘虜她的心,他不再急功近利,雖然對他來說要和自己心愛的女子還是自己的妻子做朋友,當真是一件備受折磨的事情。
許繡憶聽他這麼說,身形一頓,蘇錦源聲音幾分嘶啞:“還是你現在連做朋友的機會都不想給我了?”
“三爺,三爺你回來了?”
許繡憶的回答,被銀玉歡快一句搶了先。
銀玉歡喜的看著蘇錦源,莫不是下午她多心了,三爺只是和三奶奶鬧彆扭出去散散心,不是要走了。
再看屋子裡,總覺得這氣氛不大對,於是乎小心翼翼垂下了腦袋:“奶奶,用晚膳嗎?”
許繡憶點點頭:“吩咐了廚房弄兩個三爺愛吃的。”
蘇錦源那灰暗的眸色亮了一些,她終歸還是關心他的,或許她所謂的做朋友,真的只是對他以前那種荒唐事的懲罰,如果是懲罰和報復,那都該他受的,他心甘情願。
晚膳送了進來,蘇錦源不知道朋友之間該如何相處,但是夾給菜總不為過吧,一個雞腿送進了許繡憶的飯碗中,他用力的將苦澀和酸楚壓在心底,嘴角勾起一抹溫暖的笑容。
“京城那裡,我都託付了大哥和錦鬱,以朋友的身份在這裡多住幾日,你總不會煩我吧?”
天曉得他說這話的時候,心頭有多酸澀。
許繡憶也覺得對不起他,於是笑道:“那就過幾日一起回去吧,免得我爹爹記掛,孫家藥湯對我大哥並不奏效的。”
“也不盡然,我摸了大舅子的脈搏,大舅子氣息已十分的穩,脈相也很順,而且體內也沒有餘毒了,照理說該醒來了,可奇怪為何還是昏迷著。”
“可能是他自己不願意醒來吧。”
許繡憶上輩子也是吃醫生這口飯的,這種深沉睡眠自我意識就拒絕醒來的案例也是有的,這種自我催眠的人必定是受過心靈上的重創,這種人的意識一般十分的強烈,有時候輔以藥物和外力刺激有可能會醒過來,她只希望的藥物和武墨的呼喚等待你許嵐清能聽見。
蘇錦源也是同意武墨的觀念的,他蘇家世代行醫,其實這樣的案例也是有見過的,生命特徵一切平和,就是不肯醒來。
“大舅子這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或許將這個心結解開他就醒了。”
這許繡憶自然是不能同蘇錦源說的,不過有一件事她必須和蘇錦源說清楚:“五王爺同安老闆沒有任何關係,兩人彼此都有喜歡的人,你切莫再胡言亂語,若是叫人傳了過去,小心你我腦袋不保。”
蘇錦源聞言,忽壓低了聲音:“京裡都隱隱有些傳開了,說五王爺此次來冕陽縣,是為了大舅子,繡憶,是不是……”
“不要胡說。”許繡憶心虛的打斷他的話,“吃飯吧,有些事情也不是你我說得清道得明的,趕緊吃吧,菜都涼了。”
同一個屋簷下生活,武墨和許嵐清的事情白府的人算是都在猜測一二分,許繡憶的縱容態度也讓大家十分不解。
金玉曾經說過為何許繡憶要允武墨和許嵐清一起泡湯,這不是害了許嵐清的名聲受損嗎,武墨可是個出了名的斷袖,早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