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宋源回答的小心翼翼:“我只知道她的爸爸是當地的一個企業家,具體叫什麼做什麼都不是很清楚,不過,那個姑娘……確實叫何知淼。”
葛明明的臉從剛剛的暗淡變得慘白,她似乎想哭,最後卻變成了笑,艱澀地說:“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宋源不知道她究竟知道了些什麼,卻看得出穆離安出軌的女生是何知淼這件事情對葛明明的衝擊比他出軌本身要嚴重的多。
宋源不知道該如何勸慰葛明明,只好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慢慢安撫她的情緒。
葛明明的手冷的很,明明水杯裡的水是熱的。
這時,休息室的門被從外面踹開。
穆離安完全沒有平時的意氣風發,看上去好像老了很多歲,神色慌張的闖進來,他好像走不穩,像喝醉了似的,短短的幾步距離,要摔倒好幾次。他跌跌撞撞的來到葛明明面前,緊緊的將她桎梏在懷裡,說話都帶著顫音:“明明,你聽我解釋。”
解釋?這個詞用在穆離安身上還真是莫大的諷刺。
更諷刺的是,他這麼說的時候,何知淼就站在門前,不往前走也不後退,看著這一幕,像是在看一出鬧劇。
宋源站起身看她,她不明白,何知淼這樣的表情究竟是為了嘲諷這個花心的男人,還是嘲諷所謂真摯的愛情。
葛明明閉上眼睛,任他這麼抱著,過了好一會兒,才重新把眼睛睜開,她沒有哭,眼睛裡卻佈滿了紅血絲。
她說:〃穆離安你知不知道,我來的時候跟自己說,如果那個讓你每天找藉口晚回家的姑娘不是我想的那個人,我會當自己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直到你跟我提出分手之前,我會一直賴在你身邊。畢竟,你曾經對我那麼好,即便是條狗,也是知道報恩的。可是,你為什麼這麼對我?為什麼?〃
而與她充滿控訴的言辭相反,她的神情近乎木然,彷彿是即將枯死的葦草,風一吹就會折了命。
葛明明雖然沒有半點掙扎,穆離安卻還是將葛明明抱得更緊了,他央求著:“明明,你不要生氣,都是我該死,你不要這樣。”
說著,他去掰葛明明的手,宋源心裡一驚,她這才注意到,葛明明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自己掐的血肉模糊。
葛明明根本不看自己已經麻木的手,也不看穆離,眼睛茫然的在屋子裡掃了一圈,最終定格在站在門口的何知淼身上。
宋源看得出,葛明明臉上的死灰在那一刻變得越加明顯,而她整個人,也是在那一刻從生無可戀,安靜等死的狀態變得有些癲狂。
她妄圖掙脫穆離安的懷抱,可是那個人將她箍的太緊,迫使她使出全身的力氣,掙命似的。
可是穆離安就是不放手。
葛明明哭了,笑了,說不出的淒厲,她拼命的捶打穆離安,語氣裡裹著滿滿的恨:“穆離安你信不信,你再不放手,我死給你看!”
這麼絕望的葛明明,宋源不是第一次見,前一世,當她趕到她被綁架的旅店時,她也是這樣的面容;但是,這樣恨著穆離安的葛明明,她從未見過。
宋源想,這裡邊一定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穆離安在葛明明那樣的歇斯底里後,終究還是哆哆嗦嗦的放了手。
葛明明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門前,她目不轉睛的看著何知淼,聲音不復剛剛的激烈,卻讓宋源聽著寒徹骨,她說:“你長得真漂亮啊,非常像她,難怪她不願意要我,更不想見我。”
何知淼滿臉戒備:“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嗎?”葛明明笑,“你看你這樣多好,我也想什麼都不知道的,盼著能有人寵,被人愛。我原以為,老天爺對我還算公平,我失去的,終究在另一邊最終得到了,卻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