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嘆了:“阮江西一定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
先是宋辭,再是顧白,這樣的桃花運,簡直氾濫成災。
陸千羊一眼瞪過去,沾了血漬的臉一擺,幾廂看熱鬧聊八卦的小護士們做鳥獸散去了。
陸千羊坐到阮江西身邊,看了一眼阮江西的手腕:“你去包紮一下。”已經有絲絲的血跡滲透了綁在阮江西手腕上的方巾。
阮江西沉默不言,盯著急診室的門,緊鎖的眉頭沒有絲毫的鬆動。
“不要讓我說第八遍。”陸千羊一把抓住阮江西完好的左手,聲調高揚,“你的手需要上藥,如果你不想留疤的話。”
阮江西還是沒有反應,除了眸光零碎,絲毫多餘的表情都沒有。
陸千羊一點辦法都沒有,站在阮江西跟前,整個擋住她的視線:“江西,說句話行嗎?”
眸光緩緩沉寂下去,她垂下眼睫,披散的長髮,遮住了整張臉,只露出一個蒼白的輪廓。
陸千羊深深嘆了一口氣,不再浪費口舌,直接大喊:“醫生,醫生!這裡還有一位病人。”
“千羊,我沒有時間耽誤了。”阮江西抬起頭,寧靜深遠的眸子微微凝住,她說,“宋辭還在等我。”
原來,阮江西的滿腹情緒,還是宋辭。
簡直瘋了!
陸千羊無語凝咽了好一陣子,抬手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晚了。”陸千羊沒好氣地說,“宋大少可沒有等人的習慣。”
想也不用想,錫南國際的塘主,時間都是按萬來算的,等人?錢多得拿去燒嗎?再說,宋辭那比祖宗還難伺候的性子,怎麼可能委曲求全地傻等。
阮江西卻很執拗,重重地搖頭:“不,我知道。”她盯著急診室上方亮著的手術燈,怔怔出神,“他一定在等我。”
錫南國際,三十六層是錫南國際的觀景樓,華燈初上,這裡有著整個H市視角最好的夜景。
滿城街燈,繁華,而斑斕,宋辭臨窗站著,眼裡卻未曾融進一分顏色,只餘黑白色的冰冷。
還未過秋,空氣真陰冷,秦江不自覺放輕了腳步:“宋少。”
“說。”
一個字,擦著秋風,冷若寒霜。
秦江縮縮脖子,提醒:“快八點了。”欲言又止了一番,自覺往後退了一步,才說,“這阮小姐可能來不了了。”
“砰!”
宋辭手裡的紅酒杯擦過秦江的褲腳,砸了個粉碎。
宋少怒了,宋少暴怒了。
宋辭雖脾氣一向不好,但這樣大動肝火也從來沒有出現過,這位阮小姐簡直引爆了宋辭所有的暴戾因子。
秦江有點懷念以前了,宋少之前一直都是過著山頂洞人的生活,七點睡覺,八點起床,九點上班,不熬夜,不喝酒,不抽菸,不開車,不用手機,不玩女人,宋大少啊,是二十一世紀最後一個與世隔絕不食煙火的男人。
此刻,宋辭居然連摔東西這種掉價的事都幹了,俊臉上烏雲密佈。
“阮小姐來不了,可能是被什麼事耽擱了,而且宋少你不知道H市的交通有多差,高架上能從頭天晚上堵到隔天早上。”秦江絞盡腦汁平息宋辭的怒火,連這種鬼都不相信的話也搬出來了。
這種鬼都不會相信的話,素來智商高得變態的宋塘主相信了。沉吟了片刻,命令秦江:“手機拿來。”
秦江趕緊乖乖遞上自己的私人機,十分體貼地提醒宋少:“阮小姐的號碼是三號鍵。”
宋辭低頭,按了好一陣,手機螢幕的光打在他冷硬的輪廓上,稜角分明十分俊逸。
只是,宋辭眉頭越擰越緊,一頓不得其法地點選之後,把手機直接扔給秦江:“你打!”
得,宋少這位高智商的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