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還不甘心,林浣不由得換上一副不屑的面孔:“司徒總管,本是你詐我在先,你都能算,我因何不算?”
這話出突然,一時之間,他竟沒有反應過來。
“那日你曾騙我說,殞香丹是害人性命的穿腸毒藥——”林浣好心提醒道。
“這——”司徒淳眼看賴不過,索性岔開話題:“你怎麼知道我就是司徒淳?”
盈盈一笑,林浣不以為然道:“司徒總管易容之術雖高,卻無法改變身形骨骼之貌,加之常年居於宮中,習慣於薰香沐浴,無論如何掩蓋,始終免不了一縷似有若無的香氣。”
經她這麼一說,司徒淳下意識的抬起胳膊嗅了嗅,一通折騰之後,免不了滿臉委屈:“我又著了你的道,哪有什麼香氣!”
極力的壓抑著眼底的笑意,林浣當然不會告訴他,什麼身形骨骼、薰香體味,全是無稽之談,不過是他易容前後兩次揹負自己的時候,無意之中露出了耳後一顆米粒大的紅色肉痣而已。
離宮的當天,受了些驚嚇,且情緒不穩,並未細究,只是覺得倆人頗為神似,還以為是自己無聊的臆想,昨晚見過黑衣人之後,心中難免記起此事,經過一番精心的考慮,決定詐他一詐,沒曾想,倒是真的就詐出來了。
當然,還有一點也很重要,憑著林浣現代人的思想,因為別人覬覦自己的美色而自行毀容,這種事情她是絕對難以苟同的。
換句話說,如若當初司徒淳真的狠心將自己一張麵皮劃得慘不忍睹,今天她是說什麼也不會與這樣的人站在一起的——對自己尚且如此,對待別人那就可想而知了。
“百密一疏而已,不必太過庸人自擾。”見他有些耿耿於懷的盯著自己,林浣趕緊安慰道。
對於她這麼快就猜出自己便是司徒淳,儘管面上很是不滿,但不可否認的是,心中對於她的冰雪聰明卻愈加的讚賞了。
“唉——”故作沉痛的低嘆一聲,他索性一屁股坐回了床榻邊上。
“既然如此,你不覺得欠我一個解釋嗎?”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得不問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倆人開口道。
如此的巧合,令得林浣不免有些沒來由的尷尬,好在此時恰巧飄來一片烏雲,隱隱約約的擋住了原本皎潔的月光,他並未察覺到任何異常。
“你先吧!”他大度道。
“你為什麼要騙我說殞香丹會置人於死地?”既然他都開口了,林浣自是不會客套。
司徒淳早就料到,此事瞞她不過,只是沒有想到她會在此刻提出來,不得不答道:“和你剛才的原因一樣。”
想從我口中套取什麼?關於殞香丹的來歷?這一點,當初在丞相府裡就已說清了。
林浣狐疑的瞧他一眼,莫非是知道了關於我真實身份的事情?她當然不會以為對方猜到了自己穿越者的身份,這裡所指的,便是此刻所用的這具身體的真實身份了。
“你想知道什麼?”她很清楚,眼下這種情況,需要儘可能的多爭取一些可靠的人,特別是像他這種無論能力還是權力都高於自己的。
這會兒再來後悔當初沒有將封伯他們帶在身邊,已經晚矣。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王宮裡。”司徒淳的回答很是乾脆,他也很清楚,要談合作,首先要取得對方的信任。
林浣當然不可能信口開河說,一直以來,我也很想搞清楚這一點。這樣一說,對方肯定會認為自己強詞奪理有所隱瞞。
“你查到原因了?”她小心的斟詞酌句。
司徒淳搖搖頭,看向她的目光帶著鮮有的迷惑:“你是林將軍的女兒?”
林將軍?很顯然,初荷從未在自己面前提過這麼一個人,儘管這具身體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