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底。
“你們不是那個奸賊的人?”反而是那個大漢,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詫異的開口,肩上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只不過他的臉頰依然蒼白。
“什麼奸賊?”欒羽疑惑的問道,她搖搖頭,“我們沒有主子,也不是誰的手下。”大抵應該明白了一些東西,可是欒羽不認為自己是一個菩薩心腸的好人,也不認為自己是一個見到別人的第一眼就會放下戒心無條件的去幫助他們的人。
“咱們走吧。”欒羽低聲說道,這趟渾水,她不想趟,世界上的不平事那麼多,想管她也管不過來,更何況如今也是強敵環飼,她自身都難保,又怎麼能談論去保護別人呢?
就在這時,一陣破風之聲響起,“呵呵,看來我們晚來一步也是好的。”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傳進了眾人的耳中,只見一道人影輕飄飄的落了下來。
看到來人的面容,那個大漢和男子還有斷臂的年輕人俱是身體一顫,眸子裡露出徹骨的恨意和濃濃的驚懼。那份驚懼不是在害怕死亡,而是害怕自己的仇不會得報。
“公子若是能夠救我們兄弟一命,從今以後刀山火海,我羅久誓死效忠。”男子咬牙說道,他知道眼前的這位比女子還要漂亮三分的人會是他的福星,即使不是福星。他也相信,只有這些人能夠救得了自己和自己兄弟的性命。
“你是誰?”欒羽端坐著身體,心中悄然浮起了一抹警惕。沒有理會那個自稱羅久的人,她對那些沒有興趣,她感興趣的只是來的人是誰。
來人一襲華麗的錦衣,腰間綴著價值不菲的玉佩。面容俊朗,但是帶著一絲蒼白,黑色的眸子雖然明亮,但是也夾雜著一絲弱弱的暗色,兩片薄唇上揚,劃過一抹興奮的弧度。
“嘖嘖。好漂亮的小哥兒,怎麼樣,跟本公子回去如何?”那人並沒有回答欒羽的問題,而是說著輕佻的話語,咂咂嘴。好像是在品味一道美食一般。
“放肆。”北辰銘厲喝一聲,但是沒有欒羽的話他也不敢輕舉妄動,更何況,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安,好似有什麼致命的危險在一旁潛伏著一般。銳利的雙眸警惕的看著四周,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匕首,不著痕跡的將欒羽護在了自己能夠隨時營救的範圍。
看出來這一點的除了他還有宙,只不過宙的臉上始終都是淡淡的微笑,垂著的眸子裡也是一片死寂,沒有好的波瀾。只是他縮在袖子裡的手指卻是悄然捏緊。
“嘖嘖,本公子今日是不是走運了呢,如此的美色可是難尋啊。”那位公子摸著下巴,雙眸中露出了濃濃的喜意。
就在此時,十餘個身穿黑衣的人也是從遠處閃掠了過來,站在了男人的身後,“即使不是自己享受,想必也會賣個好價錢,雖然年紀大了一些,但是想必比那些十幾歲的孩子更有味道。”男人摩挲著自己的下巴。那人笑著說道。
“哦?你想將我們賣到哪裡呢?”欒羽微微一笑,漂亮的臉龐頓時如同綻放的百花,耀眼奪目,甚至比那百花綻放還要美幾分,再者,欒羽本就是女兒身,這樣一來,看起來更是比尋常的男子多了一份嬌魅的感覺。
“跟著本公子如何?”男人的目光霎時變亮,身子微微前傾著,似乎是想將欒羽看的更清楚一些,“你叫什麼名字?”
“跟你走麼,也不是不可能的。”欒羽輕聲說道,“但是僅憑你這十個人麼?”雙眸輕輕的眨動,長長的睫毛輕顫著,一顰一笑,一舉一動之間似乎都透著無限的風情。
“試試不就知道了麼?”男人說道,勾起的唇角間帶著一絲狂妄與自信。
“好啊,那就試試吧。”欒羽輕聲說道。她的話音一落,雙方的人就像是那搭在滿弓上的利箭,身形交錯,匕首與匕首的對抗,散發著一絲慘烈的味道。
北辰銘像是忠實的護衛一般站在欒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