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隨風而飄,髮絲飛舞,擋住了她的眼睛,遮住了裡面一閃而逝的憐憫與厭倦。
一道冰冷的光芒突然閃現,印彤向側閃身,漆黑的匕首擦著她的鼻尖掠過。墨瑾見得一擊落空,面色不變,回身橫掃,步步緊逼,不給印彤喘息的時間與機會。
“你投降了不正好麼?可以換你兄弟的活命。”印彤一邊閃躲著一邊說道,因為是近身,所以她的紅綾倒是沒有了多大的用處。
“那你何不投降呢?也可以減少傷亡的。”墨瑾反問一句。
“可是佔上風的是我們啊。”印彤微微一笑,傾國傾城。
“沒聽說過橫的怕不要命的麼。”墨瑾咧唇回了她一個燦爛的笑臉。
“兄弟們,沒有規則,沒有隊形,沒有命令,殺一個賺一個。”墨瑾突然停下了進攻,他沒有穿著鎧甲,只是一襲夜行衣,像是又回到了以前做殺手的模樣,邪肆的笑容中含著不似人間的冰冷。
他的一句話,就像是解開了束縛在眾人身上的枷鎖,像是龍游深海,虎入山林,整支隊伍的氣勢猛然改變。
印彤臉色微變,她還是小看了墨瑾。小看了晨翼。雖然在人數上佔著優勢,但是到底鹿死誰手,還是一個未知。
殺伐不斷,幾乎沒有誰發出刺耳的慘嚎。受重傷的人都很少,要麼毫髮無損,要麼受的傷無足輕重,要麼,就是死人。以命搏命,晨翼的人下手一直都是十分狠辣的,他們從一開始學習的就是殺人的技巧,他們從一開始就是被當做機器培養的。
晨笑將一把匕首舞的密不透風,那張俏麗的臉蛋兒上染上了絲絲的血跡,再也沒有了那份如同女子一般的豔麗。一雙勾人的杏眸閃爍著冰冷的寒光。若是讓梁木看到了他的這副模樣。不知道還會不會對這個人日思夜想。
有人死去,有人受傷,小傷沒有大礙。嚴重了,就意味著死亡。所以這場戰鬥才異常的慘烈。受傷嚴重的比毫髮無損的人還要可怕,因為當他們自知自己活不下來的時候,便會以命換命。
五十人,個個都是可以以一當十的人物,自從走上了這一條路,他們便沒有後悔過。殺的人多了,遲早有一天會被人殺死,若是自然老死或者病死,那麼。恭喜你,你很興趣。
出來混了,就沒有想過什麼善終。或許厲兵秣馬,馳騁沙場是每個男人的夢想,所以,死在了這裡,死在了戰場之上,他們沒有絲毫的遺憾與悔意。要說遺憾,也只有一點,那就是沒有再見到他們的王。
“我們是兄弟。我願與你同生,但是卻不願你和我共死。砍向你的利刃,我替你擋了,只望,你可以活下去。將我的那份也一起活著。”
不是時刻注意著自己的兄弟才能為他們擋住危險,這幾乎是一種本能——我不願看著你在我的面前死去。
鐵騎如鎖,長槍若鏈
號角聲聲似泣血
今一日,笑談生時
似夢似幻,死有何憾
黃泉路遠,不願兄伴
笑殺敵寇,盼望君安
你我兄弟緣,若是緣深,黃泉路伴,若是緣淺,來生再見。含著笑容,卻是永遠的沒了聲息。聲聲情深在慘烈的廝殺中迴盪,震起了遠處的飛鳥,鐵血的殺戮,似乎因為這幾句歌聲而然上了一抹殘酷的柔情。
且戰且退,到達一處峽谷,佔據著險關。五十人拼死殺戮,僅僅只剩下了十人,包括了墨瑾,包括了晨笑。
“還好沒有帶著牧寒來。”短暫的和平,墨瑾不禁開起了玩笑,只是他哽咽的嗓音顯現出他的內心並不似表面這般的平靜。
“早就想到了今日。兄弟們也不悔了。”晨笑知道他內心的難受,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的呢?那可是陪伴了好幾年的兄弟。
“呼,最後的一次機會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