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顧安然還是一個學生,當時她叫顧愛玲。
顧愛玲在學校晚會上壓軸表演跆拳舞后,獲得了最熱烈的掌聲,得到了第一名。
揹著獎狀和表演服的她,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
這條路她走了很多遍,離家也不遠,不足為懼。
當時是冬天,很冷。
十點多的路上,已經沒有什麼行人了。
突然,聽到後面有一個男孩的慘叫聲。
那條路很暗,根本看不清人臉。
回頭,看到後面有一個大塊頭的男人,在打一個瘦弱的男人。
跑近,聞見打人的男人,渾身酒氣
沒有絲毫猶豫,她一腳下劈踢在了醉鬼的臉上。
男孩爬起來跑了。
醉鬼力氣很大,把她撲倒在地上,一陣亂親亂摸,撕扯褲子。
顧愛玲動彈不得,大聲呼救。
被一個過路的男人聽到了。
男人大聲呵斥,醉鬼跑了。
顧安然哭著回到家裡,把這個事情告訴了爸爸和繼母。
爸爸一看沒有實質性的傷害,告訴家裡人,不許報警,不許聲張。
害怕傳出去傷害到女兒的名譽。
也怕警察一次次找女兒問話,傷害女兒的身心健康。
解決辦法是,由他以後每天晚上接送女兒下學。
結果第二天,繼母還是去報了案。
警察來走訪,導致她們家附近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這個事情。
一傳十,十傳百。
傳來傳去,大家都覺得這個女孩已經被糟蹋了。
後來,這個事兒又傳進了學校。
同學們看到她,總是投來異樣的目光,欲言又止。
導致顧安然沒有辦法在學校裡待了。
那段時間,顧安然噩夢連連,整天把自己關在家裡,不跟任何人說話,看到哪個男人都不像好人。
為這個事情,爸爸跟繼母大吵了一架。
爸爸覺得繼母是故意破壞女兒名聲,藉機摧毀女兒。
但繼母堅持認為自己沒有做錯,不放過一個壞人,要為繼女復仇。
不得已,顧安然後來只得改名,轉學,躲到一個誰也不認識的學校,開始新的生活,才慢慢恢復了正常。
不過,她從此開始恐懼男人,非必要不跟任何男人接觸......
結合現在繼母在背後如此搞她的情況,回想起來,原本同意了父親的保密方案,然後又自作主張去報警,就是想故意害死她。
可是,繼母為什麼對她這麼大的恨意呢?
是從那時候起,就想毀滅她,奪取她的心臟給親生女兒用麼?
這一次被陳喬生差不多的手段禍害後,如果報警,肯定又是八年前的悲劇重演。
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她跟陳喬生以前是男女朋友,也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極有可能陳喬生並不會被判刑。
所以到後來,也不過是讓她心靈受到一次又一次創傷,而惡人逍遙法外的結局。
因為如此,顧安然從未想過報警。
原以為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
沒想到,陸雲庭正在以另一種方式,懲罰壞人為她報仇。
這麼做,恰恰是對她的愛護。
......
想到這裡,她從包裡掏出手機,撥通了陸雲庭的電話。
現在,陸雲庭成了她最信賴的人,最大的依靠。
電話很快接通,陸雲庭的語氣裡帶著痞笑。
“老婆,現在還沒到晚上呢,就開始想我了?”
顧安然顧不得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