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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烈開闔,天海之間頓時風起雲湧,刺骨勁風道道襲向,海面波濤如巨掌撲來,所有人不得不傾力相抗。瀧霄帝尊正要施法止住這滔天之勢,忽然一道勁力將我自它背上甩出,我受傷頗重,根本無從抗拒,自半空直直往海面墜去,幸而瀧霄帝尊反應極快,旋身便將我接住。但只是在這一時,妖獸卻已騰空而去,瞬間便不見蹤影。

我依舊如墜雲霧,茫然地看著瀧霄帝尊,他卻微微搖首,說道:“你身上有傷,我們回去再說。”

瀧霄帝尊送我回到南極琉璃宮中親自為我療傷,我執意要他講明來龍去脈,他才面色沉重地開口。

在上古諸神殉天之後,上古四大凶獸無人拘束,為禍蒼生,時任天帝率天族眾神耗費巨力鎮壓。而被封印於南極寒淵的正是這四大凶獸之窮奇,這數十萬年來窮奇之力與封印之力此消彼長,漸有不敵之勢,幸而尚有鎖妖鏈相縛才不得而出。這些時日來,瀧霄帝尊與長生大帝本奉令設法在不損原封印的情況下加固封印,但這需天帝血脈方能破解的鎖妖鏈卻被我陰差陽錯之下所破,令兇獸窮奇破封而出,危急蒼生。

我絕望地倒在床上,我無法證明是被槿溪陷害之下落入寒淵,按照我的前科累累,所有人必然會以為我是一時貪玩去往禁地,即使我並非有意放出窮奇,亦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而且今次必要受天庭審理,不只是父皇母后的小懲如此簡單了。

槿溪這心機婊!我絕壁與她誓不兩立!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收藏的各位~~

☆、【壹肆】紅線一縷作誰嫁

我面對著這茫茫白霧已有半月,眼前這無休止地繚繞的雲霧總是令我不斷地犯困,雖說在這白茫雲霧中可以肆意行走,只是無論感覺行了多遠,都不過是在這陣法中原地踏步罷了,視線所及依舊是白茫茫的雲繚霧繞,沒有絲毫鮮豔色澤,簡直與南極寒淵有異曲同工之妙。

所謂天界九重,而這第五重天正是用以囚禁觸犯天規之仙神,我從未預料到,有一日會被投入此地。雖比起五重天的放逐淵、雷霆臺等地,我所處的雲霧鐐僅僅只是作為暫時囚困未判決仙神之所,並未加諸刑罰,但這茫然寥落之感也足夠我難受的了。

我放縱上古兇獸窮奇,茲事體大,理應重罰,但同時我並非有意,乃是被窮奇強行放血,這一點從我身上重傷便能看出,或許再加上帝姬之身份,這判決遲遲未有著落。槿溪陷害我之事我只對來探望我的母后提及,作為母親,她自是信我所言,但同時她亦叮囑我,道此事勿在公堂前提起,無法取證只會授人以柄、打草驚蛇。想必槿溪亦不會向他人提及此事,姑且容她一段時日,只待拿捏到她的把柄,總要讓她好看。

雲霧鐐中不辨日夜,但我雖不擅推演之術,推測個日月星辰之週轉還是能夠,略略一推,自我被囚此地,今日已是第十八日,怎麼還未有個結果……

“我只不在數月,你便犯下如此大事,真是不知怎麼說你。”

乍聞此聲,我驀地一激靈,從白茫雲霧間挺身坐起,熟悉的人影正在眼前。

他蹲下身來,鴉羽一般漆黑如墨的發自肩頭滑落,修長精緻的眉目間含著似是無奈又似是戲謔的笑意。

這十數天來,我並非未曾念及沉璧,他若是回來知曉此事不知會如何笑話我,如今看來我還是比較瞭解他的。

“你從妖魔界回來了?沒出什麼事吧?”我對他表示了一下關懷。

“沒你出的事大。”他在我身邊坐下,說道。

我哀嘆道:“你不嘲諷我會死啊,我已經這麼倒黴了。”

“可惜我並未取回天機鏡,否則可以還你清白。”他說道,目色微閃,似是歉疚掩飾之態。

上古神器天機鏡,其能以縱觀六界,閱盡蒼生,輪迴時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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