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防守空虛,只怕妖魔趁虛而入。”
沉璧道:“從卦象上看,四凶既出,已成定勢。”
“縱是如此,亦不可不施為,”瀧霄帝尊橫眉道,“天運未必不可破。”
“希望如此,”沉璧微微斂目,復再向父皇拱手道:“兒臣請命同守昊天塔。”
父皇望著他,沉吟一陣,終是道:“準。”
這根本沒我什麼事嘛,其實我並非不想同守昊天塔,但奈何修為尚淺,縱使請命亦不會被批准,而偷溜前往這種雖然能推動情節發展,卻明顯智商拙計的事情,以我一貫的聰慧明達,怎麼會做得出來。
是以我再度前往渺雲山,向覽幽上神學藝,但這一回卻是我自願前去。天魔大戰,六界大劫已迫在眉睫,以我之如今修為淺薄,或許連自保尚不能夠,更會拖累他人,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渺雲山依舊鬱郁蒼蒼,朦朧在輕雲薄霧之間,其中仙木瑞草無盡之數,靈氣旋集,卻並無生靈所在,沉寂如碧波寒潭。我從前也曾疑惑地對覽幽上神提起此事,問他是否有什麼忌諱,不料他卻恍然道:“難怪我總感覺這山中有什麼不對,原是如此。”
我:“師尊你到底是有多遲鈍……”
是以這回我便自仙禽異獸園中欲領數頭角端、天馬、滅蒙、當扈等禽獸前往渺雲山,不料看守仙官一見我便面色大變,死活不讓我碰這些鳥獸,我費盡口舌也不肯讓步分毫。最後我也只好空手而去,看來他們對我曾經所作所為形成了頗大的心理陰影。
我從前在天宮修習時,卯時即要起身應早課,隨後便是白鬍子長長長長的老神仙講經理道義,這位老神仙一講起來便是滔滔不絕,待他意猶未盡之時,已是一個半多時辰過去了。卯時初起,睡眼矇矓的我早課時本已補眠一覺,小有精神,聽聞這老神仙一講學便又是昏昏欲睡,不可自拔。於是在我的要求下,將這課調到午後,如此我的午覺時間又得延長許多。於是上午的課變為修習法術,下午經學課其後便是自選課程,譬如煉器、煉丹、樂器之類。
但覽幽上神的教學方式很是不同,惟有兩項,鍛鍊神識與實戰。他以這般完全無視理論的方式大幅度提高我們的修為與戰力,彷彿已然預知動亂將起一般。
我進入渺雲山後,在竹樓附近不見覽幽上神蹤影,不得不漫山遍野地尋找,難道他不在麼?由於他向來神出鬼沒,神龍見首不見尾,是以我已預先與他通訊,他也回覆了我,怎會不在?
正在我茫然無措時,忽地捕捉到一道微弱的神識在窺伺著我,那神識令我感覺怪異,似是仙神,又分明不是仙神,竟似是……妖?我驀地一驚,目光凌厲地朝那方向掃去,如今妖魔與天族勢同水火,不由我不敏感。
在我凌厲的目光中,只見一個小姑娘從樹上一頭栽了下來。
我不由大驚,我的目光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具有攻擊力了?難道我就要練成傳說中的“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他早已死了千百遍”功法?
我正想問你是何人,驀然便見她自草地上坐起,抬起頭來,烏髮上沾了露水與草屑,白皙臉頰上蹭了些微泥土,有些狼狽的模樣,纖長睫毛下杏眸圓睜,眼眸是明鏡也似的透徹。說來她容貌雖是毓秀,在美人如雲天界倒也不算太出眾,我卻不知怎地竟愣了一下,莫名升起怪異的親切之感。
“你是誰?”我尚未開口,她倒先問出口了。
我不滿道:“這話該我問你才是,渺雲山是我師尊的仙府所在,你是何人,竟出現於此?”
她站起身來,拍了拍頭頂與衣裳上沾染的草屑,卻未覺臉上沾了泥土,令人莫名的好笑,“師尊?你是說白白?”
“白白?”我莫名其妙地問道。
她回憶道:“就是一個白頭髮白眉毛沒有白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