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老底都快賣得一乾二淨。
“原來姐姐小時受過那麼多苦啊,”友珊聽了她從前的經歷後感慨道,她掉了不少眼淚,又纏了紅菱要她□□,還威脅道要不然就哭給她看。
紅菱說起那些事後,其實也有些嘆惋,見友珊很固執地要求,也就半推半就地隨她睡下了。
卻是一夜無夢,安眠到天明。
至此後,友珊也不再太纏著紅菱,紅菱也有時間做些自己的事情了,但是她們之間的關係卻好像比以前還要更加親密了。
秦夫人倒是再未提過那些事情,而是開始忙著在金陵各大家族間走動,估計是為秦少爺相看媳婦了。
而紅菱這時也正巧有了主意,她曾是這秦淮河邊的頭號美人,也稱得上是貴婦穿搭的領路者,平日若是她穿過什麼衣裳,或是帶過什麼飾品,不出幾日就會在大街小巷裡流傳開來,而定做飾品的金店也常常打著她的名頭賣新式的圖案,現在她既然也小有積蓄,也想辦起這個生意,早日還清秦府的債。
她當天想好立馬便和秦夫人報備了,得到秦夫人的首肯後,便大張旗鼓地準備了起來。租下店鋪,裝潢,請來老師傅,統統都是她一手操辦,不說她可能天生有些經商天賦,從上到下井井有條,絲毫不亂。
等到開張那天,卻突然聽友珊說,“姐姐,我得回那邊上教會學校了,等我幾年吧。”
☆、第 7 章
說是不久之後就回來,沒想到一上便是三年,而紅菱也把自己的金飾店經營成這金陵城中數一數二的,店面也擴大了一倍,甚至還有想法把金店開到京城中去。年歲漫長,一晃兒又快是大年三十了。
“今年,友珊又不回家了?”秦夫人走過正叫僕人打掃衛生的紅菱隨口問了一句。
紅菱直起身,對秦夫人笑道:“夫人,友珊發來電報說是準備回家已經出發了,我估摸著不日也快到了。”
“那真是太好了,”秦夫人一聽說這個訊息,也樂了,“這三年,我不知都有多想她,為了上學這個小妮子就連過年也不回來,總算是畢了業,”她轉了又開始數落起秦少爺,“文軒也是,一個個都跑到國外去,不著家,要我說去那個英格拉的留學有什麼好,還不如就近去京師學習呢。”
“還是你好,陪著我在家,”秦夫人轉眼看到紅菱又念起了她的好,直拉起她的手拍了拍,想是要舊事重提了。自從紅菱委婉地拒絕了秦夫人的好意以後,秦夫人卻是轉而給秦文軒相看媳婦,但是秦文軒不願意,藉由留學一事逃去了國外,秦夫人雖是不說心裡還是有些不快的。
紅菱溫婉地對她笑笑說,“夫人,正好我新畫了一些花樣,店裡也送來新打的金飾,您來給我參詳參詳。”
“好好好,我來給你看看,”秦夫人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友珊那個小丫頭也到了這個年紀了,我得為她準備新的頭面了,去了一趟外國心都不知道野到哪裡去了,這次回來得叫她好好收收心。”
夜晚,紅菱回到房裡,房裡燃著碳,並不寒冷,紅菱也覺得渾身發熱,心裡都開心得快沸騰了,天知道她是怎麼在秦夫人面前表現地不動聲色的,而現在一個人獨處,她按壓著自己的心臟無法自持。
終於回來了!
她拿出好好放在抽屜裡的匣子,用鑰匙開啟後,拿出放在面上的照片,照片上是三年前面容青澀微笑著的友珊和自己,當年友珊臨走前軟磨硬泡地一定要求要和自己拍一張照片,原本以為不過幾個月的自己好不容易才答應,卻不想這卻成了三年以來的唯一慰藉。
就像夢一般,友珊和自己本來是毫不相干的兩個人,卻是因為隨眼一瞟後決定的舉手之勞給牽到一起,紅菱把照片按到心口,終於回來了,不用擔心她在英格蘭過得好不好開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