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直一身錦袍華服,眉目英傑,硬朗的神色,“你怎麼來了?”
“四哥不放心你,我也不放心,”宇文直說道,“好在軍營離此處不遠。”
“原來是齊煬王殿下,”和士開淡淡一笑,“擅闖大齊,竟然也是為了這個女人。”
“何將軍錯了,”宇文直淺笑,“這裡方圓百里已劃歸我周國疆土,何將軍莫非忘了,當時可是何將軍出使周國時,親口允諾敝國皇上的,如今我國已助長廣王登上帝位,兩國也簽下契約,白紙黑字,帛書為證,難道何將軍想毀約不成!”
“可笑,”和士開鄙夷一笑,“貴國揮兵東征,可是背信棄義在先。”
“此言差矣,”宇文直目光掠過眾人,“兩國之間相約之事已了,我國何來背信棄義一說。”
“看來齊煬王今日勢必要將人帶走了?”和士開冷道。
“本王受敝國皇上和皇后重託,請順成皇后前往周國一敘,”宇文直抿唇一笑,“若是不能辦妥此事,本王無法向皇上和皇后交代。”
“王爺認為有能力將人帶走麼?”和士開望向衛剌王身後,不過數十人的隨從。
“有沒有能力不是你說了算?”王軌領著隨從疾馳而來,冷冷的看著和士開,“你以為懸劍堂的人就能困住我麼!”
和士開撫掌大笑,伸手一揚,身後士卒□□陡張,“憑你們這些人,就想將人帶走,豈不是笑我大齊無人!”
“是麼?”
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遠處響起,勁風呼嘯,紫衫長袍掠過眼前,玉清吃驚的看著來人,霎間,眼淚滑落,“大哥……”
霍仲庭走到玉清身邊,疼惜道,“委屈你了。”轉而看向和士開,“若是加上我呢?”
和士開微怔,見霍仲庭一人,眼中驚色瞬間斂去,“我當是誰!”
“和士開,見到我,意外麼?”霍仲庭長袍翻卷,無盡寒意。
“有何意外,”和士開淡笑,“除了梅汐,還有有誰!”這些日子來,他一直在找梅汐,就是不想梅汐找到霍仲庭。
“謝謝師兄沒有忘記我,”梅汐一身男裝來到玉清身邊,轉眼看到一旁的冷冽,目光一動,眼淚飄落,緩步走向前,“你真的活著!”
冷冽心中錐痛,嘴角勾出一抹苦澀的笑。
和士開看到梅汐身後的人,均是懸劍堂的舊部,眼底的憂慮一閃而過。
“和士開,現在你還想帶我走麼?”和士開的擔憂逃不過玉清的眼睛。
“他休想,”梅汐恨道,“他殺死了那麼多懸劍堂的兄弟,今日,他的命也得留下。”
和士開環顧眾人,今日若想將人帶走已是不可能,只怕自己的性命也得留下,“就憑你!”
“和士開,你戕害同門,背信棄義,今日,我便要為懸劍堂清理門戶。”霍仲庭冷道,伸手一揚,廣袖捲起寒風,長劍出鞘,冷厲的光芒劃過墨色長空,讓人驀然生寒。
和士開不由得身形一僵,長劍緊握。
“慢著,”玉清走到霍仲庭身邊,伸手一探,已取過霍仲庭手中的長劍,“一直聽聞何將軍劍法精湛,今日本宮倒要討教幾招。”
和士開心中震驚,他從未想到玉清會武。就是立在一旁的梅汐也是一愣,看向冷冽,復又看向堂主,才確定娘娘會武。
玉清話音方落,身影已經飄出。一招一江春水使出,劍光粼粼,劍氣橫拂江面。
當年,清園中的小樹林,二哥與逐溪比武,看似真打,關鍵時刻,二哥總是讓著逐溪;她與冷冽比試,冷冽是毫不相讓,高演也不幫她,若不是她以命相挾,冷冽也不會收劍;還有孟達和迎藍,只會站在一旁傻笑……
如今,孟達死了,屍骨無存;二哥和逐溪也死了,不見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