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渙散,喃喃細語,氣息弱的低不可聞,“駱雪……駱雪……駱雪……”緩緩閉上眼睛。
落雪?玉清茫然的望向天空……
高演橫著抱起玉清,路過元仲廉面前時,淡道,“葬了她。”這已經是他對她的厚待。
玉清安靜的窩在高演的懷裡,像一隻溫順的小貓,低垂的睫毛下,雙瞳如漆,幽幽的悲傷淡淡散去,隨之而來的是不著邊際的茫然覆在眼底。
自古以來,成就霸業者,莫不是用敵人的鮮血洗亮鎧甲,用敵人的屍骨鋒利寶劍。高演宏圖霸業的路上,勢必如此,腳踏亡魂,喋血而行。
玉清伸手攬住高演的肩膀,將額頭抵住高演的下巴,堅定低語,“你一定要成功,我們一定要永遠在一起。”
內院中的那些女人可恨過她?他們的相愛是不是早已傷害了她們,若真是如此,她也要狠狠的與他在一起,就讓她們恨吧,喋血一生她都不怕,還在乎別人的恨麼?
高演怔住,垂眸望向懷裡的女人,她逞能,她要強,她不服輸,可是現在的她卻如此的柔弱,她是在害怕失去他麼,“好,我不會離開你。”
他不敢承諾他們會永遠在一起,因為他不知道她最終的選擇。
☆、連枝苑高演授劍法 清園中玉清勤練武
躺了足足一個月,玉清才算痊癒。穿好鞋襪,綰起長髮。抬步就往外跑,高演這幾日都沒來陪她。還未跑到門口,就撞見手捧托盤的逐溪。
玉清瞬間慢下腳步,訕訕一笑,“我,我出去走走。”
逐溪抿唇一笑,玉清的那點心思都寫在了臉上,“王妃早膳用的太少,用點點心再出去不遲。”
玉清向院門口瞄了一眼,沒見到什麼人影晃過,心中也有點洩氣,“好吧。”
胡亂的吃幾口,向院門口又瞄了一眼,依舊沒看到人影,再無心情吃點心。抬眸看到逐溪正戲謔的笑看著自己,雙眸一亮,“逐溪,你笑起來挺好看的,以後多笑笑。”
逐溪立時斂去笑容,“王妃心情不佳,也不用消遣奴婢來尋開心。”
“我沒有,我說的是真的,”到底是逐溪,說話一點不留面子,玉清賠笑道,“逐溪,別生氣,我道歉還不行麼。”
“好了,趕緊出去吧,王爺在梨樹下正等著你呢!”逐溪抿唇淺笑道。
玉清抬步跨出房門,見高演正在梨樹下舞劍。
絲白的長袍,飄逸的劍招,像一朵朵梨花隨風輕舞。一套劍法舞完,高演的額頭微微滲出細汗,玉清拿出絲帕幫高演拭汗,側首對立在一角的逐溪和迎藍說道,“給王爺沏杯茶來。”
“迎藍去吧。”高演淡道。
逐溪微微一愣,抬眸望向玉清。玉清心中也是驚訝不已,有些不確定,又有些歡喜,面上卻不動聲色,“這套劍法不就是遇襲時你使的那套劍法麼,後來與霍大哥比武使的也是這套劍法,對不對?”
“不錯,”高演欣賞的望了一眼玉清,“生病的這些年,什麼事也沒做成,就悟出了這套劍法。”
玉清佩服的望向高演,“這套劍法看似與普通劍法並無二致,仔細看去便能發現它的精妙之處在於劍氣凌厲,每一招的使出都能帶出雷霆之勢,逆水倒流。”
“沒想到你還挺內行。”高演笑道。
“哼,”玉清得意的說道,“我又不是不會武功,再說,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
玉清總覺得這句話哪裡不對,抬眸觸到高演似笑非笑的臉,猛然明白將高演比作了豬,朝著高演吐了吐舌頭。
“之前將我比作牛,現在又將我比作豬,下次愛妃打算將本王比作什麼?”高演寵溺的颳了玉清的鼻子說道。
聽高演稱她為愛妃,玉清羞澀一笑,踮起腳尖,伸